……耳朵变红。脑子变慢。
纵使程焕臻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可真到这时候,他的心跳还是忍不住漏了一拍。
小叔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小叔先去敲了温绍卓的门。
在温爸温妈口中一直死闭着不开的房门,随着小叔一声简单的“阿绍”,立马就打开了。
屋内的人别说什么绝食自残了,看上去就连精神都是饱满的。
温绍卓见到程焕臻,吓了一跳,一下躲到了哥哥身后去:“……焕臻哥哥!”
程焕臻脑子自顾自出着神,面上挂起礼貌微笑,向他打招呼:“你好,绍卓。”
他拎起手上的袋子,递给温绍卓说:“给你带了点礼物。是零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温绍卓受宠若惊,不知该不该接,他犹豫地往向哥哥。
温思恒惊讶地说:“哎呀,焕臻哥哥还专门带了礼物来?焕臻哥哥费心了,谢谢焕臻哥哥!”
温绍卓这才“谢谢谢谢”地接过礼物。
程焕臻心想,这样的称呼更好听了。
他的耳朵听得更加发热。
他面不改色地问小叔:“我也给你带了礼物。落在车上了,你要跟我一起去拿吗?”
小叔眼中荡开笑意,像是在笑着他说“怎么连这点心思都藏不好”,偏偏脸上又要露出惊讶的神色,还睁大眼睛来了一句:“哎?”
然后才念叨着什么“焕臻哥哥太费心了”、“又把房子租给我们又帮我找了工作”,先将温绍卓哄去画画,而后才跟着他重新出门来到车上。
车门一关,程焕臻双眼一亮就想抱上。
他刚要动作,小叔就一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小叔微笑:“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对我做什么?你自己说说,这两个月时间你都来找过我多少次了?”
程焕臻认真地说:“不超过十次,小叔。我有很努力地在克制。”
小叔被他这说法给笑到了,笑得肩颤,索性收了手:“那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大早晨的日光明亮,巷子也不够隐蔽了。
于是程焕臻思来想去,到边上找家茶馆开了包厢,拉上窗帘,赶走服务员,这才坐到小叔身边。
小叔当然是不等他的。
当他拉完窗帘回来的时候,小叔已经泡完了茶。
给他一杯,自己一杯,笑意重新敛回到了身体里,只留下温和与礼貌,问他:“今天你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是有什么事么?”
小叔化妆成温绍卓的模样,看上去也很年轻,不过刚刚成年的年纪。
可程焕臻知道,小叔肯定不止这个年龄。
当初在小叔家里见到小叔时,他觉得小叔应该与他差不多大,或许稍微大个一两岁。
但每每接触起来,他又会觉得,小叔眼界之广、性子之稳,根本不像是他的同龄人。
程焕臻猜着、想着,便又觉得小叔坐在那儿的模样让他更想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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