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一言,倒解了我?的大?惑。”他笑嘻嘻凑过来,“不如以后?就称你一句老师,如何?”
沈荔也笑:“好啊,乖徒弟,去给为师煮一壶茶吧?”
言语之间,倒比在江南时轻松惬意许多。
那时她顾虑着?小世子心意,不愿太伤他的心,却不料将话说开后?,他自己将自己哄得很?好,半点不神伤。
不仅不神伤,也没再意图靠近,或者以婚约者名分自居,也让沈荔少了许多麻烦。
这样好的心性,怎么能不让人?喜欢呢?
正想着?,她新收的便宜徒弟提着?茶壶回了马车,一人?倒上一杯。
喝了半截,忽然别别扭扭地问:“说起?来,乔裴呢?”
“怎么,现在对宰相?都可以直呼其名了?”沈荔好奇。
楼满凤撇嘴:“他?”
以他从自家老爹那儿听来的只言片语,这人?此后?做不做宰相?,还?是?两说呢!
不过他多少知道分寸,并没有直言,只是?道:“我?还?以为他一定回来呢?他不就是?喜欢做沈姐姐的尾巴?整日黏着?!”
沈荔一愣:“有吗?”
楼满凤也跟着?一愣:“没有吗?”
他以为这很?明显呀!
“我?们?在江南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一天天的也不怎么爱去官府,也没什么自己的事?做,不是?三天两头黏着?沈姐姐你吗?”
虽然时隔已久,说起?这事?来,楼满凤依然抱怨连连:“无论试菜、试酒、夜市还?是?别的什么,总是?他快人?一步,当真是?烦人?透了!”
“回了京城,那就更不用说了,无时无刻不在沈记待着?!”
沈荔一想,才发觉他说的其实正是?事?实。
只是?平时早就习惯乔裴在身边,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没有他,有我?也是?一样的呀!”楼满凤捧着?脸卖乖,“我?比他年轻,又比他听话,我?还?有钱——”
车外,周钊骑着?马随行。
心中不禁盘算起?来
若论年纪,他也比乔裴更年少,又比楼满凤更大?些。
既不像前者死气沉沉,而已不如后?者轻佻无知。
岂不是?正正好?
大?军行至晌午,便停下步子准备烧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