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慢点……”
慢不了一点。
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巧妙的卸掉,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巧妙的脱得只剩下个重点。
唇舌相交啧啧有声。
结束时甚至拉开了点儿银丝。
迟柏意退后一点,微微喘息着,引她滚进被窝。
床不大,比起长青那儿小了至少有一半,可因为这点儿小,温度却很快在来回传递中层层升高。
香气随之扩散。
柔软的被褥形成一个空间,空间外依然满室荒芜,空间里俩人四目相对,脑子里同时浮现出中秋之前那场大雨。
大雨如斯,人亦如此。
彼时彼刻,此时此刻。
月缺又圆,循环往复,七十天时光如水流过。
她再次跟着她回来,登堂入室。
陈运喉咙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闭上眼重新吻了上去……
这场吻持续了很久。
久到迟柏意重新睁开眼,眼前竟是一片白光。
“头晕?”
迟柏意合眼再睁开,轻轻笑了:
“还好。”
“我也觉得还好。”
迟柏意凑上去,与她额头顶着额头:
“想不想要?”
陈运望着她没说话。
过了半分钟,反问道:
“那你呢,想不想?”
“不想。”
“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陈运拨过她脸上的头发,叹口气,张开胳膊,“抱抱。”
迟柏意眼角抽搐了一下。
“行了,来抱吧。”
很扎实的一个拥抱——
迟柏意把头埋过去,很快四肢也一起巴了上去。
陈运低下头,轻轻吻着她头发,声音很低:
“你其实也没真的想要。”
“嗯。”
“就想抱一抱?”
“嗯。”
“再亲一下?”
“对。”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能觉得很满足,比做点什么要更充实。
“主要心里踏实。”迟柏意在她怀里很舒服地闭着眼睛,“其实还真没那个想法。”
“你这屋子可能有魔法。”
“自带净化光环,特殊含义的那种,不容亵渎。”
陈运被逗笑了:“什么玩意儿。”
“就是一进来就感觉有种相携二十又一载,风雨共度,心魂相守,白首相依……”眼看她表情越来越复杂,迟柏意长话短说,果断道:“搁我们那儿叫老伴儿,懂不懂?”
“懂。”
“然后除了贴贴抱抱最多就想吃吃饭。”迟柏意摸摸自己肚子,突然感慨万分,“还自带加餐buff,我现在终于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