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震惊得瞪大眼睛,薛韫山这厮如此有种?
周玠握紧茶盏,冷冷地?乜视薛韫山,目光极具压迫感。
薛韫山与?之对视,毫无畏惧。
厅堂里的氛围逐渐剑拔弩张。
周玠上下扫视薛韫山,不屑道:“一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孩,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闻声,薛韫山咬牙道::“谁是小孩?我早已及冠。”
周玠轻嗤,嘲讽意味十足,显然不把薛韫山放在眼里,这让薛韫山气得身体颤抖。
“若非你出?身薛家,你恐怕入不了她?的眼。”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薛韫山恼羞成怒,偏生肚子里吐不出?回应的话,这更让他?懊恼焦躁了,忽然灵光一闪,薛韫山转而扬起下巴道:“殿下,你此言差矣。”
“祝荷,啊不,姐姐就喜欢年轻有活力的。”薛韫山拍拍衣袖,扶了下抹额,慢慢道:“她?跟我说她?不喜欢老的,因为啃起来会沾一身老人味,正因为我又家财万贯又年轻听话又讨人喜欢,是以姐姐才会选择我。”
这是变相在讽刺周玠年纪大。
毫无疑问,这句话的杀伤力是百倍千倍,不出?意外,周玠被勾起了火以及胜负欲。
周玠很轻地?眯了一下桃花眼:“姐姐?小心乱攀亲把自己小命作死了。”
薛韫山:“我就喜欢叫姐姐,而且祝荷也准我叫,我可没乱说。”
长河见两人火药味越来越重?,忍不住添一把火:“好了好了,都给我闭嘴,争什?么争?你们就不别痴心妄想得到妹妹,妹妹是我的,你们都不配靠近妹妹。”
凭什?么他?们能正大光明表达自己对祝荷的喜欢,表达对情敌的敌意,而她?就不能?
骆惊鹤微微抿唇,面色漠然,不感兴趣。
周玠转眸,视线落在长河身上,薛韫山则是平息内心的不快。
“跟你们待在一起太烦了,你们三人自处吧。”长河迈开步子出?屋。
骆惊鹤起身跟上去。
屋里便?只剩下适才口舌交锋的薛韫山与?周玠,空气格外的宁静,宁静之下是随时要爆发的暴风雨。
沉默了一会儿,薛韫山正要起身去找祝荷,周玠冷笑?一声,道:“薛公子,可你清楚吗?祝荷多情,她?只是贪图新鲜才找上你,你心里清楚她?的意图,你们在一起不久她?是不是利用完你就将你抛弃了,我说得对不对?”
周玠撕开遮羞布,直接了当刺进薛韫山最痛最在意的伤口。
咕噜咕噜,有血珠从微微裂开的伤口流出?来。
薛韫山沉下气,不甘示弱反驳回去:“那又如何?这又不是姐姐的错,要怪就怪这世?间男人太多,被抛弃又怎样?现在我不是回到姐姐身边了,比起那些被抛弃后与?姐姐不复相见的男人而言,我受到上天眷顾,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待在姐姐身边,我什?么也不不在乎,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起伺候她?,那也是极好倘若有个名分就更好了。”
说着说着,薛韫山浮想联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