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你根本就没有认真看!”长河磨磨牙,面色愠怒。
薛韫山为难道:“非礼勿视,长河姑娘。”他?小声道,“长河姑娘,我有喜欢的人,自然要为她?守节,无论是哪个姑娘,我都不会看。”
长河嘴角抽搐:“你还整上这一套了,啧,算了,你一个瞎子估计也看不出?来,既然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告诉你。”
“我今天佩戴了妹妹亲手给我绣的香囊。”长河捞起腰间的香囊,炫耀道。
周玠与?骆惊鹤的视线同时投过来。
长河扬巴地?哼哼两声,你们三个狗男人没有吧,羡慕死你们!
薛韫山:“祝荷绣的?”
长河惦着香囊玩:“对啊,你看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薛韫山定睛看,羡慕道:“真的诶,这绣出来的字针线细腻,线条流畅工整,香味也很特别,清新芬芳,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不行了。”长河咧嘴笑?,继而好奇道,“薛韫山,你以前和妹妹相好的时候她可有亲自给你做过香囊?”
薛韫山低垂眼睫:“没有。”
周玠气定神闲吃口茶。
下一刻,薛韫山又道:“不过她?有亲自给我编过草蚂蚱。”
“妹妹为何要给你做编草蚂蚱?”
薛韫山直白道:“我当时心情不好。”
“这么说妹妹是在哄你了?”
薛韫山耳根子红了,轻轻道:“嗯。”
长河眨眨眼,眼神忽而变了,可怜的薛韫山。与?此同时,周玠忍不住笑?出?声来,草蚂蚱也值得说出?来?何况据他?对祝荷的了解,那草蚂蚱十之八九不是她?亲自编织的,哄?在周玠看来却是欺骗。
这小子过去得单纯什?么样?
周玠挑着眼开口:“你是叫薛韫山吧。”
薛韫山愣了片刻,随即冷静道:“是。”
“有时候你所看重?的东西,其?实不过是那人随手拿来敷衍你的。”周玠意味不明道。
薛韫山:“我不明白三殿下的意思。”
周玠转动茶瓯,缓声道:“当个傻子也不错。”
听到周玠讽刺他?,薛韫山丝毫不慌,甚至有条不紊回话:“确如殿下所言,当个傻子甚好,至少祝荷稀罕,愿意同我交朋友。”
话落,薛韫山扬眉挑衅:“而殿下您,身份尊贵,可在她?的眼中什?么也不是。”
这句话一针见血,像是往平静湖水里投掷进一颗巨大的磐石,轰地?一声,激起千层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