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道哎,可能被龚先生拿走了?”
&esp;&esp;这话说得更奇怪了,龚淮屿拿自己手机干什么?
&esp;&esp;他的手机还是当年和龚淮屿刚在一起的时候买的的,他和龚淮屿一个款型,一个白,一个黑。
&esp;&esp;纪归着急,扭头看一眼时钟,已经快要八点,不出意外,龚淮屿说过今天早些回家,这个点应当在路上了。
&esp;&esp;他只得忍痛安抚自己,手机用了三年也该换了,就当为他和龚淮屿的这段纠缠做个了断。
&esp;&esp;纪归走到玄关换好鞋,抬手去碰到门把手,想起什么,转头同沙发上的姑娘告别。
&esp;&esp;未曾想,手指刚碰上把手,周围便传来电流声。
&esp;&esp;“指纹识别错误,开锁失败,您己进入监控区。”
&esp;&esp;金丝雀
&esp;&esp;纪归表情呆滞,没反应过来,不信邪地再将手放上去——
&esp;&esp;这次不再是薄凉的电子音,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警报声。
&esp;&esp;持续了十秒有余。
&esp;&esp;纪归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踏不出这里半步。
&esp;&esp;空气凝固了,他就这么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像个毫无声息的木偶。
&esp;&esp;纪归恍惚想,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惊惧愤怒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感知在这方寸中消失无踪,这个世界静的好似只剩下他了,又仿佛只有他被抽离。
&esp;&esp;熟悉的寒意从脚底开始,将他寸寸包裹。
&esp;&esp;纪归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有一瞬间想着客厅那位小姑娘能够尽快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而脑中念头很快又被无尽的空白淹没。
&esp;&esp;治病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有时候放任,也未尝不是种解脱。
&esp;&esp;“你怎么了?!”
&esp;&esp;身后传来惊呼,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拉过他染上深红的指尖,语气很急,“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你需要安静休息会儿,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esp;&esp;床很温暖,纪归左手掌心被摆弄着裹了几层纱布,碘伏药水味隐隐透出来,纪归闻着有些安心。
&esp;&esp;他就这么和衣重新窝回被子里,身侧几个热水袋保温效果显著,而那姑娘尤嫌不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电热毯给他盖上,于是,他就这么从冰窖坠入了火炉。
&esp;&esp;“你……”姑娘难得开口后哑然片刻。
&esp;&esp;纪归猜到她想说些什么,却见人还是将要出口的话换了内容,“先睡一觉,你现在太虚弱了,打不过龚先生的。”
&esp;&esp;纪归有些哭笑不得,不清楚她脑袋里方才都在想什么,怕不是把十八级狗血剧情都过了一遍,以为自己见了龚淮屿要和他拼命。
&esp;&esp;纪归抿了抿唇,嗓音暗哑地说了句麻烦你了。
&esp;&esp;“不过,”姑娘犹豫半天,语气夹杂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