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间置换,三人站在宽阔习武场。
白硕眸中浮出一丝笑意,看得泽砚后背寒。
“师妹,承让”
说时迟,凌少顷在白硕动身那刻,出于符师直觉瞬移到远处。
泽砚握着玄铁剑格挡住剑式,虎口麻,手腕翻转刺出。
姜没老的辣,白硕出剑位置刁钻,好几次险些封喉。
玄铁剑挑飞,泽砚后背猛得被踹了一脚,和凌少顷一同嵌进墙中。
“不错,又有进步”
“这位小道友可是剑修?”
泽砚将自己胳膊和腿脚从墙中拔出,冷冷回应道:
“不是,我是扇修”
秋深长老授课以来,第一次见着和白硕打上两个回合的新弟子。
白硕天生剑道,在同龄剑修中是顶端的存在。
见着对方回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对方握剑的手并不生疏,倒真让秋深以为九曲宗又出了个剑修。
“课就上到这,下堂课随即抽查,回去勤加练习”
凌少顷面色一黑,昆吾宗有没天理,符修还要上剑术课?
温玹看着两个师弟师妹,无由头叹息。
“昆吾宗山脚有家店铺不错,要不我们五个去搓一顿?”
“也行,你带路”
山腰凉亭中,季自虞淡然端起茶水,对面秋深长老绷着脸旁坐在棋盘前。
“也不知你们这些人,明明不会下棋,还要装出会下的样子,不嫌得累吗?”
秋深长老捏起手中黑子,随手落在白棋中央。
“你们宗那新收的弟子,是个剑修的苗子,让她走扇修做什么?”
“淮禾收了个好弟子,在当初被所有宗门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做主收下她”
九曲宗派温玹前来走过场的事秋深自然知晓,起初并不甚在意泽砚去向,太过体弱,需要耗费比其他亲传还要多的资源来培养,还有夭折的风险,不值得他冒险去赌未知数。
直到秘境试炼,对方展露的天赋足够让其余四宗惊叹。
谁也不知当初上问心梯都费劲的少年,会是天选阵道之人。
季自虞视线落在结伴下山的一群少年,面上流露出自豪。
“她想修哪道,自然得符合她意愿才行,剑修太苦,这孩子身子弱,一路走来吃得太多苦,没必要再让她吃修行的苦”
秋深一噎,没有去反驳。
入昆吾宗学宫的日子无趣且烦躁,至少凌少顷是这么认为。
但泽砚心惊胆战更多些。
白硕走上课堂的那瞬,泽砚心下一惊,暗道完蛋。
分身也随着她情绪波动露出慌乱的神色。
掌心玉牌亮起,凌少顷来的讯息让她再拖一会。
凌少顷下山看热闹忘了时辰,无奈之下想出让泽砚用幻容术顶替自己,按着此前规律,前来授课的人不应是白硕才对。
法术形成的屏障出现在台前,白硕扫过泽砚的方向,唇角轻勾。
“此节课由我来传授心法,以防有道心不正之人,特布下显真术已验真身”
泽砚挑着角落的位置,握着玉牌的手泛起汗水。
怎么有种代课被抓的紧张感?
人一旦怕什么,就得来什么。
司炔眸光炯炯盯着她。
泽砚寻思着凌少顷什么时候和司炔扯上了关系。
眼瞅着要轮到自己,泽砚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