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思考者了,先回猎人小屋。”
“这么大动静,聋子都听见了!保不齐有看热闹的、捡便宜的往这儿摸。撤了。”
戴尔脱了外套搭肩上,双手插兜。
他目光没个落点,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三个轮子真的不需要马?”
基兰走在前面,拍了拍马儿的脖子,语气欠揍。
“总算有你不理解的东西了?哈哈哈!”
“那你好好问,我大慈悲告诉你。”
戴尔跟在后头,没吭声。
过了一会,才硬邦邦开口:“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吗。”
基兰牵马回头,食指扒拉着下眼皮:“激将法对我没用!”
戴尔沉了脸,被晨间湿冷的风一吹,脖子和脸侧的痒更清晰了。
“我平时就这个语气,哪有问题!”
基兰不看他:“想知道就求我啊,别不好意思大少爷。”
戴尔几步上前,把马鞍上的女人往后一推,自己跨坐上去,居高临下。
“你家那里,我这样的人多吗。”
基兰甩开缰绳,不再牵马,自己溜达着往前走。
“‘你这种人’具体是指什么意思,如果你说的是这里的问题——”
基兰指了指脑袋。
“——精神病院有一些。”
“如果你说的是有钱人,那倒不少,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那些有钱人都接触不到的存在!怕了吧?”
马背上传来戴尔故作轻松的轻哼,他懒洋洋开口,话里带刺:“也可能是穷得太彻底,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基兰脸一热,梗着脖子。
“我们普通人的事,你别管别问别打听,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戴尔想了想,摸出藏金点信封,慢悠悠扇着风。
“既然如此,拿这种东西当工钱的人就更少了?”
他把信封递到基兰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所以你说现在是谁该求谁。”
靴跟一磕马腹,马载着他和昏迷的女人,沿着小路轻快跑起来。
基兰在后面气到变形,骂骂咧咧追上去。
妈蛋,话说早了!
怎么把工资的事给忘了?!
失误,致命失误!
“说好了的,那是我的工资!你这什么少爷,我都快累死了,不带白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