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算计上舟行川那个白痴,用点美人计玩他还不跟玩狗一样?
而且她们一个元婴初期,一个筑基后期,实在是没什么大用啊
薄暮侵再三思量都觉得这北都公主是个危险分子,刚想替舟行川开口将凌星辞扣下当人质,就听他那个煞笔小爽朗道:
“行啊,你们跟着可以,但到时候可别被吓的哭着往本尊身后躲,娇气包。”
薄暮侵:
有时候真怀疑是素了二十九年把这白痴脑子给憋坏了。
惦记一下自己的小命吧,我看照这样下去,迟早是你抱着她的腿哭着求她别离开你。
以前那东哀公主凑上来的时候,你他爹的也不这样啊。
啧,有这种上司真是他薄暮侵上辈子造孽。
卿矜玉皮笑肉不笑的回敬道:“尊上放心,您被吓得拿不动刀的时候,臣会尽好作为臣子的义务的。”
尽力让你有去无回。
作为权臣的女儿,第一要义就是搞死领头上司。
崽种,等着吧,叫老娘娇气包。
是你能叫的吗?就娇气包。
你当自己是司律钰啊。
凌星辞全程没怎么说话,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舟行川。
感觉对面那个傻大个呼吸都在挑衅她。
喜欢我闺蜜?那你也得有命喜欢才行。
挑衅我,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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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川闻言脸上却没有丝毫被臣下拂了面子的怒意,反而用舌尖磨了磨虎牙,饶有兴趣道:
“是吗?那公主可要记好你的侍君之责。”
卿矜玉满头黑线的笑应道:“自然。”
薄暮侵最后还是想为自己小的生命安全争取一下,表面客气的与卿矜玉商议道:“公主,不若就将玉莹姑娘留在琳琅城吧,她也才筑基后期的修为而已,跟你们同去,也让公主你担心不是?”
凌星辞闻言立马蹙紧了眉,道:“霁月君是说在下拖后腿吗?我既然要跟着去,就有保全自己的法子,不劳霁月君关心。”
卿矜玉明白他这是想留个人质,怕她一不顺心弄死舟行川,思量是好思量。
只是她卿矜玉不爱听。
只见穿着黑紫色劲装的女子催动马匹往前走了几步,俯身靠近马车中被狐裘裹的严实的男人,冷笑道:
“霁月君好心,本公主理解,但霁月君还是考虑好自己吧,北都苦寒,别一不小心把霁月君的身体冻出个好歹。”
威胁他?
薄暮侵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是女子赤裸裸的威胁,她听出了他话里潜意,但是这位小公主显然不爱听,所以明目张胆的提醒他。
这是北都的地盘,他在她的手掌心里,最好别耍花招。
女子身上温和淡然的木调香气扑面而来,将马车内长年挥之不散的清苦药味撕开一道裂缝,准确无误的顺风钻进那张厚实的墨狐披风,将薄暮侵裹挟。
气味在领域中的侵袭,像一道无声的宣战。
但置身于“硝烟”中的霁月君却觉得很有意思。
这么多年了,在魔界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一样用脑子办事的魔族。
这个对手,好啊。
薄暮侵看着眼前人,勾唇笑了笑,扇动的眼睫和狭长的眼睛组成一只停栖的蓝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