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叹息一声:“今天真累!”
楚宴清没理她。
陆九爻这次干脆用手肘往车上撞了一下。
“哎呀!好疼!严危你怎么驾车的!能不能稳一些!”
严危:“?”
他招谁惹谁了。
这时,楚宴清终于睁开了眼。
淡淡地瞥向她,语气平稳道:“因为彼此长途跋涉,我特意挑了最稳的马车,你觉得晃?”
陆九爻委屈地点点头。
“晃的呀,晃得我心都乱了。”
明白人都能听出她的意思,这是在故意挑逗楚宴清。
谁知楚宴清并不恼,反而是拉住她的胳膊,仔细帮她揉捏着方才撞到的地方。
“你可知,我这次为何生气了?”
楚宴清幽幽地一问,陆九爻忽然有些心虚。
其实他们相处的这小半年时间以来,楚宴清从没对陆九爻生过气,哪怕是连眉头都从未皱过。
这次陆九爻能感受到,楚宴清一直在压制着自己,若不是方才在城主府闹了一出,怕是要憋出病来了。
陆九爻微抿了一下嘴唇,嘟嘟囔囔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以身犯险,这不是当时情况危急,我若是不上去,人家骆关关好好一个姑娘,岂不是要便宜了那个瞎子。”
楚宴清冷冷看着她说道:“你真当城主骆舒文是个傻的,他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的姑娘嫁给那样一个人,就算当时真的输了,那藏在远处的暗箭便会瞬间要了白眉瞎子的命。”
这一点陆九爻倒是没想到。
只因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骆关关的身上,并未注意周围有什么动静。
见陆九爻瞬间蔫吧了下来,楚宴清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真以为我气的是你女扮男装参加什么劳什子比武招亲?你若想玩儿,我自可以陪你,但你知道那骆舒文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独占止阳城这些年,其间手段是咱们都不清楚的,若不是今日他知晓你的身份,你女扮男装欺骗他和骆关关,单凭这个,骆舒文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这不是还有你……”陆九爻小声呢喃一句。
“你还知道有我?”
楚宴清眉头紧皱:“你自己偷摸出门,连严危严安的视线都躲过去了,我还以为你用不着我!”
“你别生气了。”
陆九爻的下巴靠在楚宴清的腿上,她就这么无辜地抬眼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尤为可怜。
楚宴清本身气得头昏脑涨,方才在落花台下看到陆九爻的动作,自己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人拽下来。
经过城主府的一阵交谈,他默默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在车上没有立刻讨论此事,也是想再多给自己一些冷静的时间。
他并不想带着怒气和陆九爻说话。
现在这个小祖宗可怜模样的盯着他看,眼里尽是讨饶,楚宴清就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轻微叹息一声,抬起陆九爻的下巴。
强迫她看着自己:“仅此一次,此行山高路远,险阻未知,你若再瞒着我偷跑出去,抓回来,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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