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仙儿不原告知,肖青璇也不强求,转而打听起自己的师傅。
在她听到宁雨昔去了小竹峰修行已经一周了,还是带着郝家的黑人一起去的时候,她神情来回变化,最终长叹一口气
“哎,咱们几个人中,我最不敢相信的就是我师傅,她老人家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也会…”
“姐姐啊,什么神不神仙,宁师伯当年能被小贼在千绝峰拿下,就说明她还是人,人就有欲望,有需求。”秦仙儿并没有把魔眼的事情告诉肖青璇,肖青璇还以为自己的师傅也是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所以我一直认为,是仙坊的传承乱了根基,说着什么清心寡欲,结果一被破功,看看咱们几个,比青楼里的婊子还不如。”肖青璇一阵唏嘘。
“姐姐,说实话,如今还在京城的姐妹中,宁师伯…。应该是最清白的了,要是那黑奴还没得手,她里外里也就被巴克利那小子占过便宜,至于其他姐妹,说句不好听的,谁还没被几根鸡巴插过啊!”
怎么这还攀比起来了,你只玩过一个男人,我玩过三个?所以你比我干净?听着秦仙儿的粗言秽语,肖青璇也是摇头苦笑。
“罢了,千错万错,我都有责任,我要去见我师傅一面。”肖青璇突然说道。
“?你找她干什么,她现在正在…”秦仙儿听着一愣。
“我想去看看,去确定一下师傅的心意,这段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么多的变化。我之前不敢去见她,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我心中这么多的疑惑,对男人,对仙坊,师傅曾经教会我那么多东西,我相信在她也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你师父的脑回路,真说不好她能不能给你答案啊!秦仙儿暗叹一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秦仙儿倒是想和肖青璇一块去找宁雨昔,但是相比于肖青璇疑惑,她自己马上也要迎来一个大麻烦,和巴克利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那将是她和安碧如的献身之日。
届时她们会将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另一个男人。
九月二十,秋分。
一场雨过后,京城的暑气被涤荡一空,空气中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通往京郊的官道上,一架通体乌木、仅以金线勾勒出凤纹的马车,在在巴卡伦与郝大郝应护送下,正不疾不徐地前行。
车厢内,肖青璇身着一袭方便行动的紧身黑衣,外罩一件银狐披风,正襟危坐。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撩开轿帘,目光穿过稀疏的秋林,投向不远处那座在艳阳下显得格外清幽的小山。
那座无名小山,连着林府的后院,是师父宁雨昔每隔四季变换,便会来此清修一段时日的避世之所。
可如今,她竟然会带一个黑人来这里。
肖青璇转移目光,看向马车前另两位身高体壮的黑人兄弟,黛眉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母后,是坐车累了吗?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前面骑马的巴卡伦似乎察觉到了车厢内的动静,他勒住马缰,回身凑到车窗口询问道。
“不必了,加快度。”肖青璇盖上了车帘,此次微服出行,不是为了求证,而是为了求一个答案。
她想亲眼看看,也想亲口问问,那个曾经教导她清心寡欲、斩断尘缘的师父,如今是如何在这条截然相反的、沉沦于欲望的道路上安然自洽的。
她甚至怀着一丝病态的渴望,想从师父的身上,为自己的堕落,寻找到一丝合理的慰藉。
马车在山脚下停住,一行人沿着一条隐蔽的青石小径蜿蜒而上。
行了百十来步,跨过一座潺潺溪流上的木桥,又复行一段,视野豁然开朗。
一座道观式的小院出现在视野里,屋顶的烟囱正飘着袅袅炊烟。
院前,一片人为开辟出的空地上,立着几个磨得光滑的木桩,一个人影正在木桩前腾挪闪转,拳脚生风。
“那好像是…。郝应?”随行在侧的郝大眯起眼睛,辨认出了远处的人影。
郝应?肖青璇知道郝家有四兄弟,却不知陪着宁雨昔的,竟是他们家的老二。
“他叫郝应,本来是在彩霞书院做助教,后来被我大哥调来林府伺候,这才入了大夫人的眼。”巴卡伦在一旁低声解释,同时对着远处的郝大挥了挥手。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加快脚步,先行向院子跑去。
“为了能搭上我师父这条线,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肖青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阳怪气。
等她走近,郝应已被郝大领着在院门候着了。
“使节团侍卫郝应,叩见太后娘娘!”郝应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法兰西军礼。
肖青璇低头,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黑人。
相比于他那两个肌肉虬结的兄弟,郝应的身材不算魁梧,但匀称的体型下,依然能看出那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肉线条。
最特别的是他还有着一头显眼的金色头,灰蒙蒙的系在脑后。
师父能看上这种男人?
“郝应,我听说宁夫人收了你当弟子。须知本宫是宁夫人的开山大弟子,这么算来,你岂不是我的师弟了?”肖青璇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调侃。
“太后娘娘折煞小人了!”郝应的头垂得更低,“巴克利少爷才是宁夫人的外门弟子,小人只是侥幸,得了伺候宁夫人的机会,顺便学点粗浅的皮毛功夫。”郝应都没想打这地方居然能有人找来,郝大过来的时候他的都懵了,太后娘娘来这干什么?
巴克利…哦哦,上过一次…肖青璇回想起在思念号上让巴家三兄弟伺候过,如果是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