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薄霂弦也没给他们面子,大手一挥。
“既然你们说不出话来,我也得为我未来的业务经理出个头。无缘无故的诽谤、造谣,等传票吧。
对了,你说你经手的项目没几个,我恰好也整理出来了。
你在公司做过的事,全都是你做甩手掌柜,没有她,你连这个位置都坐不了。”
助理从身后走出来,将文件递到老爷子的手中。
老爷子越看脸色愈发铁青:“废物!”
时音刚才的感动,在听到业务部经理这几个字时,瞬间全都咽了下去。
他的维护之情已经摊在明面上了。
但为了什么而维护,她自然也实在清楚不过。
权力斗争而已。
“这都是一家人,怎么闹到这种程度了嘛。”
桑兰赶紧开口,“我也相信小音是无辜的,刚才就是话赶话了,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受害人没说算了,嫂子居然轻描淡写的就说算了。
怎么,是怕真正追查起来,你儿子百口莫辩吗?”
“行了。”
老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都得问问音丫头的意见,这桩婚事,你觉得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没有了,爷爷,已经到了这步,其实我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时音轻声开口,“而且小叔叔他是被无辜拉下水的,我跟他根本就……”
老爷子却像是并不在意,抬手打断。
“不管有没有,都没关系,而且爷爷永远相信你。
既然你觉得婚约不算数,那我回头就发公开声明。
以后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公子,只要你跟爷爷说,爷爷一定帮你争取。”
桑兰和薄纪同彻底变了脸色。
本来薄钰谨在公司里的位置都已经岌岌可危,全靠着时音才能撑下去。
闹到现在,这不彻底完了吗!
她连忙开口:“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这都定了十几年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这也太过于儿戏了!”
薄纪同也开口:“是啊,当时音音的外公把她送过来的时候,也是看中了钰谨……”
“是吗?”
薄霂弦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婚约对象到底是谁,需要我在今天这个场合特地提醒你们一遍吗?”
薄纪同没说出的话戛然而止,随即语气古怪了几分。
“你跟时音的年纪不大合适,又早早去了国外,两人都没什么接触。
他们两人才是青梅竹马,说是天定的良缘也不为过吧?”
桑兰也在旁边接话:“弟弟,嫂子知道你惜才。但婚姻这种事,还是要看双方的情义,不分先来后到的。”
薄霂弦微微弓背,手很轻地搭在时音的肩膀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亲昵。
“那你们为什么就觉得,我和她没有情义?我和她私下如何相处,你们又如何知道?
她未必不愿意继续我们的婚约。”
他宽大的手扫过时音的脑后,只是轻轻的一下,表情却微变了。
“头怎么受伤了?”
时音的大脑被这连续几个消息给轰炸的麻木,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所以说,她原本的未婚夫是薄霂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