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话本身就写得很有张力,像一段生活化的寓言。让我来帮你扩写,把“在冰上走”的那种小心翼翼、危机四伏、却又不得不并肩前行的感觉,再往前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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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阿斗pk,我们俩都属虎。
起初,我用“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安慰自己,觉得老天爷既然让我们成对,总得给条活路。
可没想到,这条活路,是冰面上劈出来的。
不到三平方米的操作间,转个身都能撞翻锅铲。他熬汤,我炒菜,火一开,空气里全是硝烟味。两个属虎的,谁肯让谁?
他嫌我火大,我嫌他手慢;他说我盐撒得像下雪,我说他汤淡得能养鱼。
锅铲是武器,锅盖是盾牌,抽油烟机轰隆隆响,像裁判吹哨。
我们谁也不敢先吼,怕一嗓子把冰面震裂。
就那么憋着,憋着,像两只猫在悬崖边跳探戈,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咯吱咯吱响。
油溅起来,烫了手,也没人喊疼。
只是偶尔,他递碗,我递勺,指尖碰一下,像冰面上落了一颗火星,瞬间就没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
啥叫“在冰上走”?
不是冷,是滑;不是远,是脆;不是怕摔,是怕摔了连爬起来的地方都没有。
可我们还是走下来了。
一碗汤,一盘菜,端到桌上,谁也没先动筷。
窗外天黑了,冰没裂,锅没炸,我们还在一起。
两只虎,一公一母,隔着热气,悄悄把爪子收回了掌心。
---俗话说,越怕黑,越摸黑。
那一晚,厨房灯管早坏了一根,只剩下一根苟延残喘,滋啦滋啦地闪,像给冰面再撒一层霜。
阿斗忽然难,理由荒唐得可笑——
“盐放多了,毁我汤魂!”
话音没落,他抬脚就踹。
那一脚带着风,也带着这些日子压在我们俩胸口、没处撒的兽毛。
我趔趄半步,膝盖撞在橱柜棱上,生疼,却没倒。
我怒目回视,瞳孔里两只虎瞬间炸毛,獠牙几乎要啃穿空气。
可就在要扑上去的一秒,我左眼余光扫到一个小小的侧影——
七七,我儿子,站在我们中间,左手攥着锅铲,右手捏着半把葱花,指节白。
他低着头,脖子弯成一只被雨打湿的鹌鹑,睫毛上挂着两包泪,却硬是没让它们掉下来。
锅里青椒呲呲冒苦烟,他拿袖子胡乱抹一把脸,继续翻炒,动作比我还熟练,仿佛把委屈也当佐料一并下了锅。
那一铲一翻,像铲在我心尖上。
我忽然听见冰面“咔嚓”一声——
不是断裂,是我爪下的冰,自己化了。
我收回瞪红的眼睛,把嘶吼咽回喉咙,嗓子眼腥甜。
阿斗的脚还悬在半空,靴底沾着汤渍,像一面白旗,想举又不敢摇。
滋啦——
七七把火关小,眼泪终于砸在锅沿,“嗒”一声,比抽油烟机的噪响还清脆。
那滴泪溅起来,烫软了三平方米的寒夜,也烫瘸了两只老虎的脊梁。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全是葱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