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说罢,突然伸手捂着头,故意用很大的声音惊呼道:“王爷,许是这一路太颠了,我有些晕……”
话音落下之后,人已倒在了宇文炀的怀中。
宇文炀面具下的唇不自觉勾了起来,她其实一直都是这般聪慧的,只不过初入京都时被迷了双眼。
他佯装紧张的拦腰抱起了苏云溪就往府里走。
看热闹的众人扯长的脖子又缩了回去,面面相觑。
直道这苏云溪当真矫情,不说是西北来的彪悍的紧嘛,怎的这十几里的地还给颠晕了?
莫不是家里没有教习嬷嬷怕等会儿拜堂失了礼数故意装晕吧?
“定是如此,只是这晋王看起来当真是对这恶女欢喜的紧,这般做派竟也能忍?”
“可不是嘛,还说她变好了呢,我瞧着还不如之前。”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多的是骂苏云溪恃宠而骄不知廉耻的,也有甚者说晋王色令智昏幸亏没机会担当重任等等……
不过此等编排,苏云溪和宇文炀却没机会听见。
倒是正厅中端坐的二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容琳听着丫鬟的叙述,精致的妆容难掩怒意,宇文钰更是气的扔了茶盏,“反了他了,皇贵妃在此他敢不来拜?”
“来人!给本王去……”
“罢了,即是新妇抱恙,规矩免了就免了吧。”
“母妃?!”宇文钰诧异,往日里母妃可是睚眦必报的,今日怎的变了性子?
“随我回宫跟你父皇交差吧。”容琳脸上挂着笑意。
宇文钰看着母妃怒转开心的容颜,心中也有几分了然,点了点头,两人被一众丫鬟太监拥簇着回了宫。
苏云溪听到容琳和宇文钰回宫的消息,担忧的看向宇文炀,“他们若是告状……”
“无妨,总归安在我头上的荒唐事也不少,不差这一桩。且比起去拜容琳为高堂,其他都不足挂齿,只是委屈了你,许是又要被人说道。”
其实若是他没猜错的话,父皇不仅不会怪他,反倒心里或许还能畅快几分,只是明日太后就要回宫了,怕是有些许麻烦。
“王爷哪里的话,你我虽非真正夫妻,但我还是晋王妃一日便与王爷患难与共一日,王爷不想做的事云溪乐意帮之。”
苏云溪看着宇文炀沉思,以为他是怕拖累了自己,忙说道。
宇文炀闻言抬头,看着苏云溪今日的妆面,说是绝色也不为过,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只是若非事与愿违,自己万不可能此时将她引到自己的身边,也不会给她一个这样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