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愣,连诗情也忘了哭泣,怔怔地看向他。
子平继续道:“属下今年二十有九,比诗情姑娘略长几岁。家中父母健在,原籍蓟州,如今在京郊置了田产安顿。三年前属下的妻病故留下一个女儿,今年四岁,一直由属下爹娘带着。属下一直未再续弦。”
他目光再次转向诗情,语气平稳却清晰:“今日诗情姑娘敢直言心中不愿,求一个清白,我敬重姑娘这份心志。若姑娘不嫌弃我是个鳏夫,还有个年幼女儿需要照料……”
他顿了顿,郑重道:“我宋子平愿以正妻之礼求娶姑娘。从此,姑娘便是我的妻子。虽然我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却也衣食无忧。姑娘不必立刻答复,可仔细思量。”
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条理分明,将自己的情况、求娶的缘由和诚意都摆得清清楚楚。
诗情彻底呆住了。
算起来,她与他也才见过了两三回。
她当真要嫁给他么?
诗情心乱如麻。
子平是国公爷身边得用的长随,人品能力自然无需怀疑。
嫁给他,意味着彻底脱离奴籍成为良家妇,有了归宿也有了依靠。
虽然是继室还有孩子,可子平说得诚恳,并未隐瞒。
比起出府后茫然无依或是留在裴家不知何时又被老夫人算计,实在是好上千百倍的选择。
更何况,他说敬重她的品性,这比府中那些只看她容颜就说她不安于室的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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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果断道:“谢国公爷恩典,奴婢愿嫁宋大哥。”
裴明镜点了点头:“好。既如此,此事便定下。待回京后消了诗情的奴籍,择吉日由夫人出面为你们操办婚事。”
窦淑容在一旁听得几乎要吐血。
她精心挑选准备用来离间儿子夫妻的“利器”,转眼间竟然要被儿子身边的长随娶去做正头娘子?
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讽刺和打击。
随后,裴明镜看向气得浑身抖、眼神怨毒的窦淑容道:“母亲,此事已了。儿子身边之事儿子自有主张,无需母亲再费心。母亲好生养病,儿子明日回京便不再来叨扰了。”
说完,他不再多留,转身便走。
子平对诗情微微颔示意她跟上,随即也快步随裴明镜离去。
诗情从地上爬起来挺直了脊背跟在子平身后,看也没看窦淑容一眼就快步离开了。
窦淑容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呵……呵呵呵……”她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像钝刀刮过瓷器,刺耳得让人头皮麻。
笑着笑着,她忽然抓起手边方才喝了一半的参汤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出去。
“哐啷——!”
精致的瓷碗砸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
碎瓷片四处飞射,张嬷嬷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连惊呼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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