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对,可看着周围邻居都站在解娣那边,连居委会的大妈都劝他:
“老闫,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孩子的婚事得自己做主,
您就别再犟了,伤了父女感情多不好,不值当!”
他这才明白,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能说了算的大家长了,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主意,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最后,解娣在于丽的小院子里出的嫁,听说那天摆的酒席可阔绰了,也热闹得很。
但没请他,没让他这个当爹的做主,甚至连家都没回一趟,连个信儿都没主动给他捎。
他躲在西厢房里,听着院子外传来的笑声,那笑声顺着窗户缝飘进来,
刺得他心里又气又酸,跟猴儿吃大蒜似的——不是滋味!
可他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怕街坊们笑话他,笑话他这个当爹的,
嫁闺女连主桌都上不去,丢人现眼!
“老闫?老闫你咋了?眼睛咋还红了呢?”
刘清儒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语气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劲儿。
闫埠贵这才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账本上都沾了几滴眼泪,晕开了几个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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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脸,擦得又快又急,生怕被人看见,
强装镇定:“没没啥,风大,迷了眼,老毛病了,不碍事。”
刘清儒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没再追问,心里跟偷着乐似的,扭头往院外走去,
临走前还撂下一句:“一会儿孩子回来了,记得叫我一声,
我也跟俩侄子唠唠!得嘞您呐!”
闫埠贵没应声,只是攥着账本,指节都泛了白,站在原地,望着胡同口的方向,
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盼着儿子回来,还是该愁着跟闺女那没解开的疙瘩,
这事儿啊,堵得他心口闷。
正在他想得出神之际,岁的易中海从中院晃悠出来,步子迈得比往常小,
每走两步就不自觉地顿一下,膝盖处稍走快些就“咯吱”响,还带着股子僵的劲儿。
他头全白了,梳成背头却遮不住鬓角的松弛,额头上的皱纹又深又密,
跟刀刻似的,脸色也透着点苍白,气息也没以前匀实,偶尔还得清下嗓子,咳两声。
退休前在工厂当八级钳工的力气早散了大半,背也比以前更弯了,整个人看着老了不少。
易中海瞅见站在那里的闫埠贵,扯了扯嘴角,脸上挤出点笑,轻声打了个招呼:
“老闫,你站这儿琢磨啥呢?半天没动窝,跟丢了魂儿似的。”
闫埠贵听易中海这么问,嘴角跟被线扯了似的,勉强咧开个笑:“嗨,还能琢磨啥?
这不解放和解旷今儿要回嘛!我这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突突直跳,屋里待不住,出来透透气。”
他顿了顿,脖子往前探了探,声音压得更低:“这俩小子,
打年下乡到现在,足足九年多快十年了,可算能回北京了!”
易中海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茬儿说:“可不是嘛!这俩孩子也不容易,
在乡下遭的罪那叫一个多!算起来,老二解放怕是都三十出头了,
老三解旷也有二十六七了,能回来就好啊!回来院里还能热闹一些,
不像现在,整天静悄悄的,连个年轻人的动静都少。”
他叹了口气,眼神飘向院子深处,
像是在瞅着以前孩子们撒丫子跑的光景,嘴角还微微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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