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带着人分散在红湖上一寸寸搜寻,整整一昼夜,这片水域几乎找遍,也没看到明晏的影子。
尤不死心,又回了胥州,沿着那日落水的地方从头找起。
明绪南已经在附近村落查了一遍,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却碰到了几个也在找她们的人,不免又是一番恶战,杀了几个人。
这下更是明白那不是什么流匪,就是专门刺杀明晏的刺客。
正要再重新翻查一遍,魏直已经匆匆赶来。
孟西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魏直看着他的模样,眼眶黝黑,憔悴邋遢,想来自殿下出事之后就一直没休息过。
“将那天的事详细和我说一遍,我安排人查找。”
孟西和魏直,孟西武力值高,可是论找人查探消息,比不得斥候出身的魏直。
忙不迭将那天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魏直当即去了胥州官衙要了份详细的舆图,又找了胥州的司水参军,问清了河流走向,重新部署了人,乘了小船在湖中四处查探水域,派了人在四周详查。
村落山顶,但凡能住人的地方都又查了一遍。
待再次找到余婆婆家时,听闻她被强抢的故事,警惕的余婆婆看着眼前挎刀的人,也只一个劲儿摇头说不知道。
魏直找个借口进了屋探查,也没看到人。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
魏直越找心越凉。
按理说若是殿下没事,肯定会自己出现,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热音讯也没有。
除了他们在找,刺客也在找,殿下要么是躲起来了,要么就是
魏直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
在他到的第二日黄昏,穆原已经到了胥州。
第一时间去了崔家,问清了当时的情况。
随后便去了官衙。
胆战心惊的胥州刺史只觉脖子凉。
穆原冷声道:“公主失踪,为何不调兵搜寻?”
“官衙所有官差已经派了出去,若是贸然调兵,怕引起百姓恐慌。”
“公主在官道被人埋伏截杀,百姓难道就不恐慌了?殿下在胥州出了事,你可知是何罪过?”
“下官惶恐。”
穆原也不废话,“去调兵,沿着红湖寸寸搜索,堂堂刺史,寻人布置竟然还比不上商户上心,本相看你也不是很在意自己这条命。”
胥州刺史冷汗直流,忙说去调兵搜查。
穆原又骑马去官道附近与孟西等人会合。
站在官道上,远眺下方红湖上来来往往搜查的船。
沿湖一岸也有不少人在寻找线索。
孟西前来将最近搜查的情况都和他说了一遍。
穆原拿过舆图看了一遍。
魏直安排的巡查路线没有问题。
“既然刺客也在找,公主说不定不好现身,她可有留下什么记号?”
孟西焦愁摇头,“四处都找遍了,没有。”
穆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失态,可到了此处,心却异常冷静,只有找到她的念头。
分析道:“落水这么多时日,若遇难的话早该现了,附近哪些地方遇到过刺客,或者哪些村落除了你派的人找过的,着重再查一遍,她或许受了伤躲了起来。”
“是。”
“附近几个村子一寸寸找,我已经让胥州刺史派了兵过来,你安排,若是见着穿甲胄的,她或许会现身。”
“是。”
穆原骑上马,准备沿着两岸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
顺水而下,从最有可能冲到的村子里去挨家挨户查问。
赵寻程遇跟在身后,见人就打听。
穆原手拿画像,逢人便问。
这片村子已经被问了几次,基本上一看画像就摇头说不知。
整整两日,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