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至少有很长一段时日,姜遇棠都可以不用操心,珍宝阁会没有客人,生意冷清的情况。
对面云浅浅上了宝庆斋的二楼,就看到了谢翊和站在窗口,似是在观看什么,外头还嘈杂一片的。
她的眉头轻拧,走了过去,便看到了底下出现的祥瑞,心头暗惊了下。
此地出现神迹,那势必会吸引来不少的客人,带动这整条街的经济,让不少的店铺跟着一并沾光……
可是,宝庆斋要关店了。
她今儿个过来,就是来遣散伙计的,这个绝佳的风口,势必要错过了。
云浅浅的心头,不禁升起了一丝惋惜,秀眉轻拧了下。
她再侧目,看向旁边的男人。
谢翊和的面色冷淡,望着珍宝阁门口的场景,狭眸幽深一片,似只是看个热闹,消磨等她的时间,并没有被姜遇棠吸引。
忽地,不知怎的,他闭了下双目,只是一瞬息。
谢翊和便转过了身来,眉眼淡漠,“打点完了吗?”
云浅浅没有觉异常,点了点头,“已经打点完了,可以先走了。”
谢翊和嗯了一声。
而在彼时,枕河街距离珍宝阁人群几米开外之处,多了一位意想不到之人。
姜遇棠站在华丽的马车前,双目亮。
她的面色惊喜道,“师兄,您怎么会来这儿?”
车厢内坐着的不是旁人,而是当今圣上北冥璟。
他一袭暗色云纹便服,尊贵无双,面庞妖冶,眉眼带笑。
“不来,岂非要错过咱们北冥,这般精彩的神迹了?”
江淮安见姜遇棠突然被人喊走,心内困惑,不放心地跟来了马车这边,定睛便见到了圣上。
他的瞳孔地震,折射出了一缕惊讶。
“陛陛……”
姜遇棠扭头,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江淮安不要乱喊,以免引起什么躁动。
江淮安的心头震骇,吃惊的将字眼咽了回去。
这陛下出宫的也太突然了。
那边的热闹还没有结束,还有人在喊着祥瑞之类的话,北冥璟挑了下眉,对着姜遇棠笑说。
“天降祥瑞,是北冥之幸。”
话音刚落,江淮安便先疑惑道,“可是公子,您不是从来都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吗?”
甚至,还废除了一些律法。
北冥璟顿了顿,“鬼魅精怪不可信,但对神明,还是要怀有敬畏之心。”
既如此,那为何偶有朝臣提议祭天,圣上不但驳回,还会将对方斥个狗血淋头?
江淮安的心情古怪。
一切解释权归陛下所有?
不过想想也是,规矩是老祖宗定的,老祖宗便是天子,又好像没毛病。
姜遇棠觉得,圣上肯定是看了出来,便这样说,“阿棠的小把戏,在师兄的面前卖弄了。”
“这样古灵精怪的点子,也就只有你能想的出来了。”北冥璟这样说。
“是吧公子,我一开始听棠棠说,也都被惊到了,您不知道,这丫头还险些骗我去扮那道士呢,还好我立场坚定拒绝了,否则被熟人看到,可就真要被笑掉大牙了。”
江淮安滔滔不绝地说。
姜遇棠站在马车下垂目,唇角不自觉勾起。
北冥璟微笑扭头,“你挺闲?”
江淮安对上圣上万分友好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也还好,这不今儿个沐休,无事可做,棠棠又说有热闹做,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