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空湛蓝,珍宝阁的门口,设了一张供桌,站着一拿着桃木剑的道士,引得不少的百姓过来围观。
“棠棠,这真的成吗?”
江淮安站在旁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姜遇棠挑了下眉,“放心吧,东西不都准备好了,人员也都就绪了,不会有问题。”
闹鬼事件,终究还是影响到了珍宝阁,让百姓们觉得此地不祥。
既如此,那姜遇棠便打算来个以毒攻毒,让他们彻底改观。
为生意奔波的苏砚礼路过,便看到这珍宝阁的门口,摆设起了做法事的物件,心内立刻就明白了姜遇棠的目的。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充满了不屑。
那‘女鬼’,可是被不少的百姓亲眼看到,姜遇棠想要破除流言蜚语,也不请个有名厉害些的道士来。
真以为百姓是那么好糊弄的?
简直可笑。
有能看到姜遇棠出丑的机会,苏砚礼自然是不可能会错过,还巴不得越演越烈,让她失去了珍宝阁才好呢。
这段时间,姜遇棠以玉玲珑的身份,动用起了一些人脉,在生意场上疯狂针对起了他,让苏砚礼名下的产业,近乎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苏砚礼看着每日损失的银钱,肉疼不已,也真的是快被气疯了,舍本掏了家底,和姜遇棠对拼起了财力。
他就不信,姜遇棠的家底真能厚的过自己?
看谁能玩死谁。
苏砚礼本来是自信满满,可伴随着接二连三倒闭的铺子,意识到姜遇棠那撂那样的狠话,确实是做足了打算,有着不虚的资本。
不仅如此,还有人在姜遇棠的背后,帮着出手搞自己,堵死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后路。
他,将输的彻底。
不止是从皇商中被除名,还要赔了手中的老本,连个普通的商户都不是,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焦虑的情绪,在苏砚礼的胸腔内,无休止蔓延着。
人像是处于在了黑暗的炼狱当中,每时每刻都变得无比难熬,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要该怎么办。
由奢入俭难。
一想到接下来很有可能过上节衣缩食,省吃俭用的寒民日子。
苏砚礼就有些惧,这还真不如一剑杀了他,来的痛快呢……
早知道姜遇棠会这么狠毒,或许他就该……在她还没有起势的时候,做的更绝些!
自己眼下也就不会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了……
而且,他是皇商的时候,都和云浅浅没有可能,之后就怕是再无机会了。
想到这儿,苏砚礼的心头还有些抽疼。
围观的百姓愈多。
枕河街上,还停了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里面的主人,也在注视着珍宝阁门口的画面。
不仅如此,对面店内的二楼,也有人在注视着。
俨然,珍宝阁门口的这场法事,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这道士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能行吗?”
最前面的百姓,眼神中对那灰衣道士充满了质疑。
“官府说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怎么可能,那日清晨,我可是亲眼看到了那白衣女鬼,煞气极重,肯定是厉鬼,只怕是难解决。”
“嘘,别让那厉鬼听到了,否则真来要你性命了怎么办……”
“……”
姜遇棠听到这些话,眼底暗了暗,然后扭头,说道,“大师,吉时到了,可以开始了。”
那站在珍宝阁门口的灰衣道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