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但要让臣妇下跪,多少也该给个理由吧?”
云晚棠一脸不屈。
未离京时,她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这些年在翁州更是倍加受人追捧,昨夜被打对她来说已经很屈辱了,再要她当众下跪,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其他人也想替云晚棠说话,但想到恒阳公主的脾气,又不敢吭声,只能把目光投向温砚书。
恒阳公主也看向温砚书:“驸马可要英雄救美?”
虽然温砚书拿出了当年澄清的告示,恒阳公主也还是不太相信他对云晚棠真的毫无怜惜之意。
温砚书闻言看向云晚棠。
云晚棠本就红着眼眶,这下直接落下泪来。
她本以为温砚书刚刚才当众和自己撇清关系,这会儿见自己如此被欺负应该会心软一下,谁知却听到温砚书说:“公主莫名背负了近十年的骂名,云家从未公开澄清过,夫人是该向公主赔罪的。”
“……”
驸马,你不是跟公主感情不和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唱夫随了?
温砚书都站到了公主那边,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片刻的僵持后,云晚棠到底还是跪了下去。
处置完云晚棠,恒阳公主又把趁着混乱暗中对春喜下黑手的人都找出来挨个惩治了一番。
恒阳公主消了气,检使官这才敢放人回去。
春喜是在傍晚被饿醒的。
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杯水被喂到嘴边,她连喝了三杯整个人才勉强清醒过来,然后现自己回了家,沈清渊就在身边。
她不是去公主府品酒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肚子饿得厉害,春喜想找点儿东西吃,刚下床,就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疼。
“嘶”春喜倒吸了一口冷气,蹙眉问沈清渊,“夫君,我怎么感觉浑身都好疼,你趁我喝醉打我了吗?”
“夫人好好想想,是我打的你吗?”
沈清渊反问,语气意味不明,春喜莫名觉得不安,连忙细细回忆起来。
她去了公主府品酒,公主和她相谈甚欢,公主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看星星,然后她们骑马出门,再然后……
春喜瞪大眼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渊:“我和公主一起跟人打架了?”
说到最后,春喜的声音控制不住颤,非常希望那只是自己喝醉后做的一场梦。
然而下一刻就被沈清渊一盆冷水浇透。
“夫人不仅打了,还打得满城皆知,这会儿恐怕连陛下太后也都知道了。”
“……”!!!
春喜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隐约记得自己打了沈清迟,还有好多位有头有脸的世家夫人。
虽说她喝醉了,还是跟恒阳公主一起的,但这些被打的人奈何不了公主,肯定是要把仇记在她头上的。
那她昨晚岂不是得罪了好多好多人?
喝酒果然误事,她怎么能闯下这么大的祸?
春喜垂眸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该如何破局,半晌鼓足勇气抬头看向沈清渊。
“夫君。”
沈清渊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春喜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醉酒闹事闯下大祸,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夫人,你休了我吧。”
不等沈清渊开口,春喜继续说。
“这罪虽不致死,但却后患无穷,日后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暗地里给夫君使绊子,夫君唯有休了我才能不被迁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