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就不礼貌了。
想到此处,丹恒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怪异的弧度。
“余温阁下……看来,您这次的算计,可能要彻底落空了。”
牧蹙了蹙眉,表情阴晴不定。
但那份对“完整记忆”的渴望,如同跗骨之蛆,依旧在啃噬着祂。
那是构成祂存在的基础驱动力之一。
沉默了几秒,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寒意与烦躁,试图做最后的交涉。
祂将目光重新投向希露瓦,语气放缓,甚至带上了一丝恳切:
“希露瓦阁下。”
“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只要你把那份……原本属于‘这个形象’的记忆,交还于我。”
“我以……以这具躯壳的本质起誓,得到记忆后,我会立刻离开此地,远离浮岛,远离任何与你或与你相关之人有关的世界,彻底隐没于虚空夹缝,再也不出现在任何生灵面前。”
“你看,这样可否?”
希露瓦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对牧的记忆如此执着?”
“那是我的记忆!”牧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
“你不是他。你只是「余温」。”希露瓦强调。
“我是牧·索托斯!”
“你只是「余温」。”
“???”
牧是真被气乐了,“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命运构成体」?!”
“由命运法则配合特定权能,还原指定个体信息与形态的造物。”希露瓦用一种近乎教科书般的平淡语调给出了定义。
“既然知道,那你还觉得我是「余温」吗?”
“是的,你是「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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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
牧终于忍不住,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癫狂感。
祂是真不理解,自己前身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这种油盐不进、逻辑诡异、能把人活活气疯的女人的?!
无奈之下,祂强行压下几乎要爆炸的怒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好!好!”
“你!说!得!对!”
“希露瓦女士。”
“我,就是「余温」!行了吧?!”
希露瓦这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用她那平静无波的声音问道:
“那么,「余温」,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对牧的记忆如此执着。”
牧微笑着回答道:“我想把我的「命运构成体」补充得更完整一些,女士。这能让我更‘真实’。”
“为什么要补充完整?”希露瓦追问。
“因为那样会让我变强,更接近完美形态。”牧耐着性子解释。
“为什么要变强?”希露瓦像是好奇宝宝,继续问。
“……变强需要理由吗?女士!”牧额头上的青筋开始微微暴起,笑容快挂不住了,
“变强本身就是理由!是本能!”
希露瓦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牧略带期待的注视下,她默默地将怀中的吉他横抱,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防御姿势,红唇轻启,吐出两个清晰的字:
“不给。”
“艹你妈!”
牧这回是真破防了。
祂是真受够这个思维回路清奇、软硬不吃的女人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