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彳亍。”
「余清涂已退出直播间」
「螺丝咕姆」:“奥托女士,关于您和阮梅女士之前得出的、关于景元先生可能利用规则欺骗命运的结论,能否为我们进行更详细的展开说明?”
「奥托」:“嗯……”
“具体的原因和涉及到的核心规则,因为某些保密事项,我无法详细言说。”
“但我可以透露一些不那么敏感的信息,或许能帮助你们理解。”
“……”
“你们知道……「墟界」吗?”
……
……
与此同时,忘川之底,羁留之地。
昏黄黯淡的雾气如同永恒的帷幕,弥漫在无边无际的河床之上,使得此地的能见度极低。
无数代表着生命最本源的灵魂光点,如同夏夜的萤火,在粘稠的忘川之水中随波逐流,缓慢地飘向连接着各个“源诸天”的出口,完成它们的往生轮回。
而在这片荒寂河床的一处相对“干净”的洼地上。
素裳正慵懒地倚靠着一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枝干遒劲、花开如霞的美丽杏树。
她面前悬浮着一面由忘川水汽凝结成的光幕,正播放着寰宇直播中景元“左拥右抱”的画面,小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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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仙姐姐,您看景元老师!他是不是真的出轨了呀?”
“要我说,实在不行您就跟他离婚算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跟着咱们离谱司命也挺好的!”
“咱离谱司命虽然花心了点,身边红颜知己多了点,但他花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可不像景元老师这样,偷偷摸摸的,尽搞些小偷小摸的行径!”
杏仙听了这话,忍不住伸出一根柔韧的枝条,轻轻拍了拍素裳的小脑袋,语气带着嗔怪:
“你这孩子,尽说些玩笑之言。”
“夫君那般顶天立地的男儿,胸中自有沟壑,岂会真的执拗于小儿女的情爱缠绵?”
“他此般行径,定是有其考量与不得已的苦衷。”
“若是连妾身都不信他,在这背后妄加揣测,岂不是寒了夫君在外奋战的心?”
“好吧……”素裳撇了撇嘴,虽然被说服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服气,
“杏仙姐姐你还真是大度……若我是姐姐,定会让景元老师回来之后,好好跪在搓衣板上反省三天!不,三十天!”
“嗯?”杏仙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真实的疑惑,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他跪了?”
素裳一愣,眨了眨眼:
“诶?姐姐你刚才不是说,相信景元老师,不想寒了他的心吗?”
“呸!”杏仙的声音陡然一变,那股子温婉空灵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泼辣和娇蛮,
“妾身只是说相信他做事有缘由,可没说不惩罚他!”
“那个砍脑壳的胎神!居然用老子的神通去救别的女娃子!还……还偷别个女娃子的内衣!简直反了他了!”
“不让他在老子面前跪上元会,好好说道说道,老子都对不起这些天掉的眼泪!”
素裳:“……”
“一……一元会?!姐姐,这会不会太久了点……”
“怎么?想替你景元老师求情?”杏仙的声音瞬间变得危险,枝条无风自动。
“没有!绝对没有!”素裳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立刻表明立场,
“景元老师合该有此一劫!是他罪有应得!”
而就在这时,那株繁茂的杏树之上,一根看起来格外茁壮的枝条,突然毫无征兆地“咔嚓”一声,从主干上脱落,掉落在昏黄的河床地面上,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泽,变得枯槁。
紧接着,一道微不可查的昏黄光芒自树身闪过,那脱落枝条的位置,又以肉眼可见的度重新生长出了一模一样的新生枝条,仿佛刚才的脱落从未生。
素裳见状,收起玩笑的心思,小脸上带着担忧,问道:
“杏仙姐姐,这……这是第几次了?”
杏仙的声音沉默了一瞬,
“从他降临那个世界开始算起……最初不明原因的被杀两次;随后,在那清泉镇的三日循环里,每至循环尽头便要‘死’上一次;再加上他主动选择,以自身连接了那九个濒临破灭的绝望命运;还有刚才那一次……”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
“加起来……他已经违逆了整整次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