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焕的声音提醒着迟年,她连忙过去将他扶住,看着迟年眼底的心疼,觉得一切都值了。
说着“不疼”可是牵动嘴角时却发出抽气般的声音。
不用他开口,迟年就已经责备地看着江逾白,浑圆的水眸含着怒气加上眼底还残留的泛红如同一把刀深深地刻向江逾白,
“江逾白,你真的让我感到讨厌。”
看着这一双眸子,江逾白回想起过去数不清次的甜软话语“江逾白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那时他没留意,现在两者仿佛照应起来。
他突然不敢面对这双清澈眸子了,水汪汪的,让他的阴暗面无处遁形。
可是迟年不会停止,循着本心,她的泪水仿佛又要再一起盈上眼眶。
“你打沈焕干嘛你怎么能这么霸道强势,从来都是这样,随心所欲,不考虑他人想法,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说到最后,迟年已经不是在说他打沈焕这件事,而是控诉着她所有不喜欢他的行为。
然后,一丝微不可闻却又正正好被江逾白听见的叹气从迟年口中发出,
江逾白听她道:“你怎么不能温柔一点、掌控欲少一点呢,你难道就不能改改吗?”
迟年不是第一次控诉他了,可是这一次却是在第三人沈焕面前说这话,双重刺激下,这句话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内心已退却忍不住反省,可他还是道,
“改?我为什么要改?”
“迟年,我们分手了。”
小李开车的时候一直不敢往后视镜瞧,就怕看到boss黑沉黑沉的脸色,实在是可怕。
也不敢问,怎么去的时候是两个人,现在只有一个人。
等车快开到别墅的时候,江逾白才像是缓过神般,开口道:“去市中心那。”
市中心是江父江母住的地方。
他暂时还面对不了空无一人却处处有着她生活痕迹的别墅。
沈焕从小房间出来的时候,迟年还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你今晚上先住我的房间,里面有独立浴室。”
沈焕边走近迟年边说,似乎是看到迟年爆红的脸颊,以为她会嫌弃,他很快地接着补充:“放心,被套被褥都是崭新的。”
“嗯”
敏锐地察觉到沈焕的心情好像又低了一档,迟年急忙地说:“我不嫌弃你的”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包含歧义,她不嫌弃他什么?房间还是人
迟年的脸色又红了,摇着手,半张着嘴看向他,想解释又怯怯地说不出话来,含羞待放,纯净又妩媚。
沈焕才恍然,迟年这一年里确实又长大了,体现在各个方面。
是的,他在去年迟年的毕业典礼时回校看过,远远看到她和江逾白,两人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