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一颗青春萌动的心就这样被扼杀于摇篮里。
虽然是迟年在前头走,但选择道路方向却是江逾白。
大榕树下,草丛低矮茂密。
在迟年还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被江逾白扯住了手腕。
“年年,这是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迟年没有吭声。
江逾白低着头看到的就是她莹白的小脸,她出门向来是要撑伞的,现在是在他撑着的遮阳伞下,可是谁都可以取代这个位置
他微微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那次其实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不知道你刚进学的时候学校论坛上到处是你的照片,我也有幸看过几张,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每一处都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未出口的话语随之她的沉默而沉默,最后他只问了一句,
“我们今年还能一起去拜见你的父母?”
上次他们谈到了下一次与父母见面就是商量结婚的事,如果迟年回答“能”,那就是还有机会,如果
“不能。”
“江逾白我们分手吧”
再见面
沈焕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迟年在那里,虽然看不见她的人,但是巨大的黑色遮阳伞却很显眼地在草丛边。
里面传来如泣如诉的哭声,像小猫一样,挠人心扉,很熟悉却又不常听见的声音。
与小时候的场景契合起来,小迟年从小不经常哭。
长大了也一样,现在,哭得声音这么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焕有预感,毕竟前一时刻还在台下看着江逾白发表讲话。
她是为谁哭,一目了然。
他应该一走了之的,惩罚迟年为了江逾白放弃自己,让她独自一人忍受这份痛苦寂寞,别以为她会哭就有糖吃。
他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一直垂眼看着伞面,脸上神色分辨不清。
然后眼前的黑伞像是脱离人的掌控,摇摇欲坠,伞之将倾。
手比脑子快,沈焕一下子就接过了黑伞,将它稳稳的拿在手中。
另一只手也扶上了少女的腰,稳住她欲倒的身形。
迎面是迟年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以及,情绪地突然宣泄,
“沈焕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