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指发力又将我的身体拽近他一寸,“我似乎跟你说过,我对付宴修赫只为自保,我对你不薄,你倒是狠心往我身上捅刀子。”
我挣扎想要从他手里挣脱,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根本无能无力。
我本能踢打他,“什么叫做你对我不薄?你利用我投资有问题的项目,这叫做对我不薄?”
蒋政廷掌控住我的脑袋,迫使我扬起脖子,“谁让你去举报?如果你不办这样的蠢事儿,有谁会知道项目有问题?”
他说着,唇边阴森的笑意一寸寸加深,“托你的福,现在别说晏家,整个商圈都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你现在高兴了?宴修赫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我失去了一切,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觉得,我该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我不自禁战栗,没敢说话去激怒蒋政廷。
我和他就这样僵持了数秒,最后是他利落松开了我的手腕。但即便他放开了我也没有用,车上还有两个保镖守着,我想逃也不可能。
其中一个保镖把我的坤包递给了蒋政廷,但蒋政廷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翻我的包,只是将包扔在我面前,“给宴修赫打电话。”
我闻言一愣。
我以为我听错了,犹豫重复了一遍,“给……宴修赫打电话?”
蒋政廷点了根烟叼在嘴边,“不然我绑你做什么?你能有什么用?”
我默了一秒,然后捡起包拿出手机拨了宴修赫的电话号码。
忙音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电话那边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宴修赫应该是在忙。
我张了张嘴,但还没等说话,手机已经被蒋政廷抢了过去。
他语气淡漠,“大哥,忙吗?”
电话那边一瞬间停顿,“蒋政廷?”
蒋政廷按下三分之一车窗,烟雾散了出去,“父亲病危,晏家群龙无首,事务繁琐,大哥应该很忙,那我就长话短说。简樱在我这里,我会照顾好她,相应的,我们见一面,谈谈条件。”
他话落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宴修赫的电话号码暂时拉黑。
我下意识问蒋政廷,“你要找宴修赫谈什么?”
蒋政廷叼着烟居高临下睨我,“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宴修赫?”
他继而向我俯身靠近几分,半真半假,“西郊房地产的项目有问题,你留在国内也得坐牢,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国避避风头?”
我诧异,“你要偷渡?”
蒋政廷被我逗笑,是真的笑,不是嘲讽,也不是冷笑,仿佛是觉得我好玩,有意思。
我蹙眉。
蒋政廷逗我上瘾,“偷渡哪个国家比较好?你喜欢哪里?”
我摇头,说不去。
蒋政廷半分轻嗤,“是舍不得宴修赫,还是想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不言不语不回答。
蒋政廷也懒得追问,直接冷声吩咐司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