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什么用?白瞎了。
我继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天晚上宴修赫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今天有个应酬,所以回来的晚。
宴修赫进门轻悄悄的,大抵以为我已经睡着了,连去洗澡开浴室门的声音也很轻。
但我其实没睡着,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到浴室的流水声,又睁开眼睛看着墙角的一处发呆。
宴修赫洗完澡上床的时候我忽然翻身将他抱住。
宴修赫略意外,然后闷笑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没有说话。
宴修赫继而反客为主把我抱进怀里,“怎么了?”
我小声说没什么。
宴修赫有一下没一下用手轻轻拍我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
我抬眸看向他,“宴修赫,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宴修赫说还好。
我没吭声。
但我知道他过得不好。
次日,我便联系了晏夫人给我的那张名片,我拿到了所有的原版证据,然后将那些证据全部一一看过,的确能赔上蒋政廷,但也的确能赔上我。
我犹豫了几天,将所有的事情在心里权衡利弊一遍,最后还是将这些证据全部上交了。实名举报蒋政廷,包括但不限于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等罪名。
我想,宴修赫他保护了我那么久,我也应该保护他一次。
我举报蒋政廷之后便主动去相关部门自首,但我实在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实话实说在蒋政廷西郊房地产的那个项目里,我有些牵扯。
我和蒋政廷一前一后被依法拘留调查。
我听说宴修赫得知消息后连夜赶回老宅质问了晏夫人,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我没有出卖晏夫人。
不过出不出卖都无所谓了,宴修赫又不傻,搜集蒋政廷的罪证,晏夫人桩桩件件都参与了,除了宴修赫之外,也就只有晏夫人能拿到那些原版资料。
晏夫人的火气比宴修赫还大,直言是我当初脑子不清醒跟蒋政廷一起投资项目埋下了祸根,为什么到最后要让宴修赫来买单。
宴修赫再生气也没法将晏夫人怎样,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宴修赫与蒋政廷的人都办理了保释,但蒋政廷那边的手续没批准通过,而宴修赫这边保释我的手续却批准通过了。
宴修赫来接我的那天下了雨,司机主动给宴修赫撑雨伞,但被宴修赫拂开。他直接迈步走下拘留所的台阶,雨淋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把他身上的衬衣都淋湿了。
司机又转身给我撑伞,我跟在宴修赫身后一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