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路口等红绿灯,隔着一条马路,我看到祝怀景走进了一家店铺。
遥遥一瞥,几秒钟的时间,绿灯亮起,我轻踩油门离开。
我听说了关於祝怀景的事情,他的父亲去世了,他继承了祝家的产业,成为了新一任的祝氏集团董事长。
但他的路并不好走。
听说祝氏集团内部非常混乱,外部还有包括但不限於蒋政廷在内的商业敌人虎视眈眈。
有小道消息传闻,说蒋政廷联合了好几家公司的老板打压祝家,并有意收购。
祝怀景跟蒋政廷交锋了几个回合,但祝怀景的父亲尚且败在蒋政廷的手下,祝怀景根本不够看,几个回合下来,蒋政廷几乎把祝怀景逼上绝路。
蒋政廷前两年非常低调,但这两年野心逐渐暴露,现在乾脆直接不装了,内部争夺晏家,外部不论生熟,只要他看上的,不计任何手段抢来。
商圈就那麽几个数得着的角色,要麽低调防范蒋政廷,要麽乾脆打不过就加入。老一辈的商圈大佬尚且能压一压蒋政廷,但老一辈的人年纪大了,再有本事抵不过岁月,到时候人都没了,还谈什麽其他?
而年轻一辈的基本就是白给,与蒋政廷交锋也只能是把蒋政廷喂饱。
甚至包括宴修赫在内,他们都说,指不定哪天晏董事长要是不在了,宴修赫不一定是蒋政廷的对手。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面好像是被一个男人掐住了脖子,我想要挣脱,但挣脱不开。画面一转,是一片灰色的阴暗楼梯,在楼梯上站了一个男人,背影消瘦落寞,他一回头,我看清男人的脸,是祝怀景。
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色是漆黑一片。
我下意识寻找宴修赫,抬手碰到他的身体,我将头抵在他的胳膊。
宴修赫的睡眠很浅,我一碰他,他就醒了。
但我闭着眼睛装作没醒,宴修赫摸了摸我的头,然後将我拥进了怀里。
後半夜我没再做梦,但依旧昏昏沉沉,睡得很不踏实。
次日我醒的很晚,左半边脑袋晕晕乎乎嗡嗡地疼。我下床找了一片布洛芬服下,然後才离开了卧室。
我下楼找宴修赫,他正站在玄关换鞋,看样子是要出门。
他今天穿了非常正式的西装,感觉像是有非常重要的应酬。
他透过镜子看到我光着脚没穿拖鞋,刚要训我,我下意识就把脚藏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宴修赫有些哭笑不得,「什麽时候才能把不爱穿拖鞋的毛病改掉?」
我抿了下唇问他:「你今天要去参加宴会吗?」
宴修赫说不是,「今天开董事会。」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不着痕迹把话题转开,「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诧异宴修赫怎麽会知道。
宴修赫闷笑,「我还不知道你,每次做噩梦都要抱我胳膊,梦见什麽了?」
我扯谎说忘了。
宴修赫倒是没追问,他扬下巴示意餐厅的方向,又对我道:「好好吃饭,今天别去上班了,看你气色不好,在家休息一天。」
我应着。
宴修赫准备出门,「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点心。」
我眉眼弯弯笑。
宴修赫继而推门离开。
房门打开又关闭,「啪嗒」一声,我脸上的笑容也如数褪去。
没来由的,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又或许是因为头疼,总之我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我没去餐厅吃饭,头疼连带着胃里不舒服根本就吃不下。
我直接洗漱完换了衣服出门去了工作室。
倒也不是工作多忙非去不可,只不过我不想自己在家里待着。
田甜一早就在工作室了,我去的时候,她正跟江蕴蕴怼得不亦乐乎。
前面的对话我都没有听到,进门的时候,只听到田甜对江蕴蕴说:「你这麽有本事,怎麽没还把你的工作室干上市?」
两个人听到我的脚步声,对话便戛然而止。
江蕴蕴扭头瞧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算不上友好,她阴阳怪气冲我来,「我再有本事,哪比得过简总有本事。我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简总,都快把晏总逼得众叛亲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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