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差爷,这香炉不是酒楼之物,乃是外人带入。请两位将其作为证物,带回衙门封存。”裴清晏沉声道。
两个衙役此刻也不敢怠慢了,连忙掏出布袋,将香炉小心翼翼地收好。
离开了醉仙楼,裴清晏并没有回府,而是又带着两个衙役去了米市口。
他要去找孙二夫郎的男人。
孙家屋子破败,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霉味。
孙二夫郎的男人是个魁梧老实的汉子,家中突然遭此变故,夫郎死了,还牵扯进杀人案,他整个人都是木木的,眼神呆滞地坐在板凳上。
裴清晏他们进门后,他连头都没抬,仿佛没看见一样。
直到衙役不耐烦地用刀鞘敲了敲桌子,出声喝道:
“问你话呢!你夫郎为何会去醉仙楼?你知道吗?”
那汉子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摇了摇头,声音嘶哑:“
平日里他走街串巷,爱占小便宜,心也不安生。谁知道他在外面惹上了什么人,或者是去见什么人。”
“那他昨日出门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裴清晏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汉子想了想,还是摇头:
“我一直在外做工,天不亮就走了,晚上回来才知道出了事。我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道:
“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他跟那个陆时有过节!肯定是因为以前的仇,那个陆时才杀了他的!”
话里话外,还是认定陆时是凶手。
裴清晏没有多解释,跟这种深受打击且已被先入为主观念控制的人争辩没有意义。
证据和真相,比什么口头话语都有用。
这一趟,除了确认孙二夫郎也是被“骗”或者“诱”去的之外,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两个衙役早已没了耐心,觉得白跑一趟,便催促着要回衙门交差。
天色再次擦黑。
裴清晏再次去了大牢。
对于两日之内来了三次的裴清晏,狱卒们也没有为难。
因为有了三皇子的震慑,京兆尹跟大牢打了招呼。
看门的狱卒不仅没有阻拦,甚至还殷勤地给他提灯笼。
牢房里,陆时正裹着被子呆。
“相公!”见裴清晏又来了,陆时有些惊讶,也有些心疼,“你怎么又来了?不累吗?”
裴清晏隔着栏杆握住他的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低声问道:“有没有被用刑?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陆时摇摇头:“没有。应该是三皇子打了招呼,牢房有人专门打扫清理过,饭菜也干净。这一整天,也没有被上堂提审。”
裴清晏松了口气。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陆时说道:“时哥儿,太医说你体内没有迷香残留,只有一种‘暖梨香’的味道。我在醉仙楼也找到了那种香炉。”
“我想,你身上没有中迷香的痕迹,不代表孙二夫郎身上也没有。我怀疑,那种让人神智错乱的药,主要下在了孙二夫郎身上。而那暖梨香,或许只是个引子,能够激出孙二夫郎体内的药作。”
裴清晏将自己的推测和醉仙楼的现跟陆时细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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