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轩故作惶恐地问道,那面上的惧意,委实有几分敷衍潦草。他尚未收到讯息,尚不知边境的事,方才来的一路他想了又想,虽然心里明白,若非大事如何能这般兴师动众?
可司景轩终究没想出什么缘由来,倒不如理直气壮一些,如若不然,反倒显得自己心虚了。
司战野再度将那份军报砸在了司景轩面前。
“方才吹了一路的冷风,这会儿该醒了吧?
好生看仔细了,有人举报你通敌叛国!”
司景轩此刻闻言才算彻底清醒,顿时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嘴巴因震惊似能吞下一只拳头。
“父皇这是在与儿臣说笑吗?!”
司景轩震惊之后,即刻“吓”得屁滚尿流,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儿臣一个整日待在府中的废人,除了来宫里向您请安,出府一步都费劲。
但凡想出去玩耍散心,不是怕被问责,就是怕惹来是非,如何有能耐干什么通敌叛国之事?!”
司战野没问出任何名堂,却被反问了一通,心里更是烦躁。
“你且闲话少说,物证在此,你看了再辩解分明不迟!”
司景轩战战兢兢地捡起地上的折子,摊开在眼前定睛一看,心脏不受控地狂跳起来,他自己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申勇和申义两兄弟自小贴身伺候司景轩,他岂会不认得他们的笔迹?奏折里的通敌密信正是申义亲笔,上面还画了边军的布防图。
司景轩对着密信,此刻心里已十分了然,眼前的确是滔天大祸。但他只让自己在心里慌了一瞬,便立即冷静下来。
定是有人将他供了出来,司战野才不得不将他抓来,可若要定他的罪,单凭这一封信怎么够?除非申勇申义现下还活着,并招供画押,若是没有证词和人证,如何能证明这通敌叛国之事与他有关?
司景轩反应过来,很快痛哭流涕地喊冤:
“这这通敌密信与儿臣何干?儿臣冤枉啊!
到底是谁,青天白日地往儿臣身上泼脏水!叛国大罪,儿臣死不足惜,可父皇颜面何存?!
这信到底是谁写的,这无耻勾当到底是谁干的?!
本王身在炎阳城,离边军十万八千里远,且终日幽禁王府,本王到底惹着你们谁了!啊?!”
司景轩转头对着殿上的朝臣们一通怒问,显得冤屈至极,当真“六月飞雪”亦过犹不及。
司战野看着眼前悲愤欲绝的司景轩,一脸的不置可否。他心里亦没底,不知这个儿子此刻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在演戏。
“这信上的字迹你不认得吗?奏折上不是提了名字,此信出于边军一营副统领申义之手。
申勇和申义两兄弟,你也不识吗?!”
司战野一通威严的质问,顿时让司景轩止住了哭泣和怨忿,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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