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申勇和申义儿臣自是认得,他们曾是儿臣府上的家奴。”
司景轩平静地回复,收起了方才撒泼的气势。
方才那封奏折很长,他委实没时间细看,可他一眼瞧见那封通敌密信,便认出了字迹,所以心里了然,根本不必在奏折里搜寻申家兄弟的名字。
“这封通敌密信便是申义所写,这两兄弟勾结敌军、通敌叛国,既然与齐王关系这么近,齐王不该解释一番,替自己洗清嫌疑吗?”
司景轩既然与申家兄弟熟识的关系认得爽快,司战野便连忙质问道。
“父皇明鉴啊!那俩兄弟离开王府快三年了。
儿臣当年被罚禁足时,母妃已不在,外祖家也遭了贬斥,儿臣在这偌大的炎阳城再无倚仗,一时墙倒众人推。”司景轩说着竟哭得分外伤心。
“那段时日,齐王府过半的下人,散得散、遣得遣。
那两兄弟伺候儿臣多年,儿臣不忍他们流落在外、四处游荡,便替他们去军中谋了个安生立命的差事。
儿臣当年只是尽了主仆之谊,仅此而已。
如今这通敌叛国之罪,从何说起?儿臣委实不知,冤枉啊!
求父皇明鉴!”
司景轩一番哭诉后便拼命地喊冤,模样很是可怜。
“申勇和申义这两个狗奴才呢?本王当年好歹对他们有提携之恩,如今翅膀硬了竟欺负到本王的头上来,连这么大的屎盆子也敢往本王头上扣!”
司景轩愤怒地一通牢骚,忙磕在地上求道:
“请父皇将那两个狗奴才押上殿来,儿臣要与他们当面对质!”
“这”司战野的面上露出难色,“你方才看得什么名堂?军报上说,那两兄弟不只私通外敌、出密信,还与第二日大战时阵前倒戈,已被当场诛杀了!”
“什么?!”司景煜闻言故作惊讶,激动地似乎要跳起来。
他在军中待过,自是清楚军法严明,方才虽未仔细看军报,心里早已猜到申勇和申义多半没命了。不然,他怕是早被押去了天牢,而不是毫无损地跪在此处了。
“既是死无对证,父皇如何能押儿臣来问罪?!”司景轩忙委屈至极地质问,“此事明显有诈,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望父皇替儿臣做主啊!”
司景轩说着,哭得更伤心了。他今日在朝上装可怜装得,满朝文武几乎都尽信了。
此时殿上议论纷纷,朝臣们都觉得今日押齐王上殿问罪,的确不妥。
司战野此时气得,鼻下的一抹胡子快飞起来了。
不过,他也只是故作生气罢了,心里委实庆幸,此事尚不能确定与司景轩有关。
“都给朕安静!想说话便站出来给朕说个清楚分明,一个个都私下议论什么,当朕的金銮殿是茶馆吗?!”
司战野了一通火,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即刻有几位朝臣站出列禀奏。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齐王殿下谋划通敌叛国一事明显证据不足,请陛下明鉴!”
“微臣亦认为,此事恐有诈,齐王殿下怕是被冤枉的!”
“微臣亦有同感,望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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