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秦宴风有个朋友,一直怀疑她的“人质”身份。
而他这个朋友,隶属国外某组织。
“你那朋友,还在找我吗?”
秦宴风刹时分了神,水珠溅湿袖口,洇开一片深色。
沈满知盯着他打湿的袖口,静默不语。
他关了水龙头,端着水果朝她走去,神色有几分晦涩不明。
沈满知神色认真,“我想见他。”
秦宴风错愕,但很快冷静下来,语气温和,“可以告诉我生什么事了吗?”
沈满知目光不偏不倚,“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身边安排人?”
他微愣,“我……”
她轻叹,“没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昨晚ares说她身边的人不止他们自己的,还有其他人。她其实能猜到,是秦宴风安排的,在她一周前从多米尼加回来后,就察觉到了。
只是昨晚的事他并不知晓,说明他只是派人护她安危,而不是为了监视她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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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只要去问,就会知道昨晚贺兰黛找了她。
沈满知语气始终温和,并没有以前那剑拔弩张或责怪的意味儿。
“你从香江回来,又要急着走那晚,去了哪儿?”
精神病患者咬伤事件那晚,白虎在三区警察局看到了紧随其后的秦宴风。
白虎和沈满知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身上贴满了电极片,事后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秦宴风神色微变,显然也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她见他不说,便直接开口,“东区石油路生袭击伤人事件,三区片警出警,你为什么去了那里?”
他眉心微蹙,那晚老爷子要求他再回香江,走得急,他从三区警察局回来直奔蓝湾却没有见到沈满知,直到凌晨三点收到她的消息,才知晓她可能受伤回了多米尼加。
可他没有将她受伤的事和那晚联系起来。
“你那晚也在?”
沈满知偏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宴风神色有些凝滞,垂眸看向她,“去年十月,望江北路生了那晚同样的袭击伤人事件。团伙作案至今没有找到幕后使者。”
事当天,他和沈满知在商圈附近吃饭,就那么凑巧在他们散步到马路对面时生了。
受伤的女警被沈满知送到私人医院,她也和秦宴风摊开了自己的“人质”身份。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针对你,但是我仍旧不放心,所以一直关注着国内类似的事。”
沈满知心里又沉又闷,“怎么不跟我说?”
秦宴风眉目温柔,勾唇,“你那时候还不喜欢我,肯定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沈满知,“……”
他继续道,神色微沉,“可是之后一直没有相关消息传出,那群人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直到年底圣诞节我们从国外回来。”
沈满知心口提了一瞬。
“才又出了这样的事,只是这次事现场只有一位精神病患者,并没有同伙出现,”他顿了顿,语气似低落了些,“那些人去找你了是吗?”
果然……他猜到了。
猜到袭击事件是为她沈满知设计的,目的就是引她过去,落单时下手。
也可能是他查到的,毕竟秦宴风身份多变,他想要知道的事,用心一查便知。
其实那天凌晨他在电话里问了,只是她不愿意说。
所以他就没问了,只是以防万一,在她从多米尼加回来后,往她身边派了人。
秦宴风半蹲在她面前,满眼心疼,语气却低柔缓慢,“是我不该瞒着你,如果当时我们在一起……你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沈满知看到他眼底泛红,下意识开口,“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