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街上的人比以往多了些。
“当“当”
卧室的挂钟响了八下,在第一下的时候,赵成就卷起被子捂住了耳朵。
春困秋乏夏打盹。
赵成连续忙了几周,几乎没睡一个整觉,哪怕今天已经醒了,也打定主意要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事与愿违。
屋里的闹钟可以躲,但屋外头还有一个。
见赵成到点一直还没出门,煤球先是扒拉房门,然后跑到卧室窗户下嚎叫,循环往复。
眯着眼睛穿好衣服,赵成开门走到院里,煤球立马蹿到身边绕圈打转。
“先吃饭,待会儿带你出去逛逛!”
赵成搓着煤球的脑袋,在他忙得黑白颠倒的时候,有时候闹钟叫不醒,都是煤球扒拉着窗户把他喊起来。
甚至某些时候赵成感觉挫败无力,也会拉着煤球大半夜在院子里玩。
大部分时候狗比人像人。
特别是隔壁住着不少奇葩邻居。
虽然在赵成的影响下,号四合院有些改观,但根子上改了多少,赵成不敢妄言。
易中海在跟赵成的几次谈话中都是说工作,推荐人才,但这不代表易中海变成了老实人。
八级钳工,受尊敬是真的,但真要是在副厂长面前摆架子,厂里也不会惯着。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易中海是什么样子?至少赵成没见过,但他也不在乎。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赵成又不是圣人,见着苦难顺手的时候可以帮一把,没见着的苦难也不会瞎操心。
一人一狗解决完早饭,正当赵成准备推车出门的时候,却被栅栏门处的声音叫住。
“赵工,您辛苦!”
许大茂一手抓只活鸡,另一只手提着瓶酒,脖子上还挂着条蘑菇干,明显是乡下放电影刚回来。
“大茂啊,不回家歇歇,找我什么事?”
赵成心中有几分猜测。
虽然这几年许大茂在他面前也算守规矩,但许大茂在院里大概是仅次于刘海中的官迷,跟各路领导都想攀关系,在酒桌上扮演丑角,还搞出些喝酒的规矩来取悦领导,总不可能是因为敬佩。
但是,领导也不是瞎的。
许大茂这个资本家的女婿,没人敢沾染,最多拿来逗闷子。
就像后世刑满释放人员。
说是能回归社会,最后还是要靠官方力给这些人安排学习机会,促进再就业。
但现在官方对资本家的态度,还不如后世的刑满释放人员。
许大茂只要还是跟娄晓娥过日子,就很难有机会上位,放映员基本要干到底。
现在工作回来不赶紧回家,特地来找自己,八成是想活动活动。
果不其然,许大茂张开双臂,甩了甩手上的鸡和酒,问道:“赵工,听说项目这周已经验收通过了?”
“你消息挺灵通,周五通过的,但还要等那边的使用反馈。”
赵成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许大茂,周五的时候,许大茂应该在乡下,居然刚回来就听到小道消息,看来三教九流朋友不少。
“在厂里好几年,朋友确实有一些,但我们都是一心向着厂子的好同志!”
说话间,许大茂越激动。
这些年在厂里也没什么进步,虽说放映员是肥差,但找小寡妇也是会腻的。
特别是近几年,只要有口吃的,肯没名没分的黄花闺女也不是没有。
物以稀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