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在赫敏煞白的表情中明白了那个骷髅的含义,代表伏地魔的追随者。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哈利想安慰她别怕,但话还没说出口,克莉丝汀就先举起了手。
巨大的骷髅下,一只魔杖对准了它。
“魔咒退散。”骷髅的笑声戛然而止,它像被一支箭从中撕裂,随后在空中溃散。
周围人呆呆地看着克莉丝汀,这位美丽精致的女生刚撕碎了一只食死徒的产物,强大的反差让他们感到强烈的震撼。
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没说出来,哈利原本心中焦虑得像被火烤,但这些情绪都堵在喉咙。
克莉丝汀好像变了,但他们明明只有几分钟没见。
给人的感觉类似于从哈利会产生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到现在,他看着克莉丝汀,觉得她有信心和实力应对一切,完全不需要自己。
哈利心中必须要做点什么的念头驱使着他将手搭在她肩膀,说:“你有——有我们在,别怕。”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方式。但克莉丝汀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凝望了天空会儿,随后抬头把大家都叫住:“我们先回去,之后魔法部肯定会特别关注留下的人,没必要浪费他们时间。”
一场魁地奇比赛就这样结束在闹剧里。
对于克莉丝汀来说,这场比赛给她带来的意外有些乎想象,简直像一块突如其来的撞击到脑袋的石头——以至于她都不再分出闲心来维持优雅的姿态。
克莉丝汀表情凝重地回到家。
生了这样的事,她的父母既没法责怪刚从阿兹卡班回归的小天狼星,也不忍心苛责哈利。
不过小天狼星把所有责任都揽下来,说一切都是他的提议,说完将两位孩子推在身后。
没有人提到克莉丝汀,大人们不约而同默契地略过了这个孩子。
连小天狼星都感觉到,克莉丝汀表现得有些过于严肃了,完全没有这个年龄少女该有的姿态。
他确定在这位少女身上生了什么,但终归是不太好质问她。
克莉丝汀坐在房间里,哪怕背靠着家里的墙,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全身,她也没法从紧绷的情绪里抽离。
她目光横游,忽然,抽屉中一张皱巴巴的纸吸引了注意,她扯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母——
deard
她眨眨眼,接着将纸撕碎,扔掉。
当情绪即将蔓延的下一秒,她很克制地制止住了。
德拉科是卢修斯的儿子,和他关系密切对家中,对她的安全都很糟糕,继续接触他不是明智的选择。克莉丝汀默默在心中念了几遍。
等到心跳平复,呼吸缓和,她才继续顺着德拉科这个名字往下想事情。
德拉科·马尔福能从一忘皆空的状态中脱离,一定得到了其他人的帮助。
——很明显,梦中他们经历的在现实中没有依据,被施展一忘皆空的人哪怕一直依照以前的习惯生活,也意识不到自己的记忆被消除了一段。
除非,有人现了不对劲,并帮他指明出来。
会是谁呢?
对克莉丝汀来说,最坏的结果,这个人是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的父亲。
这意味着对方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秘密,并且,在德拉科回家后也能及时检查出他的弊端,克莉丝汀冒着风险清除他记忆的行动将带她走向更危险的境地。
不过,她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想。
清除梦境的记忆,卢修斯如果能现,肯定也能现他儿子的梦被动了手脚,他绝对无法容忍。
这与德拉科既认不出她的把戏,还帮她保守秘密的行为相悖。
所以大概率,不会是最坏的结局。
那会是什么呢?
克莉丝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但自顾自地摇头,“不应该。”
如果不是更精明,更强大的力量觉察到德拉科的异常,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什么人或事情提醒他意识到梦境的异常。
但这更说不通,克莉丝汀谨慎的每一回梦境都清除他的记忆,在现实中,他不知道他们在梦境已经亲密多少回了,怎么可能会因此觉察到异常呢。
这个可能的展让她感到头疼,过了几分钟,她走向窗台,凝望着落日红彤彤的夕阳。
进入冬天后,四点多天就彻底暗了,三点半,太阳西坠,窗子像框住了一片柔和的画。
这周,谁也不知道克莉丝汀关在房间里在做什么,她甚至请求小天狼星给自己在院子里封了个隐蔽咒。
一直到很晚,哈利才能看见她从里面出来。
克莉丝汀不再穿她的漂亮衣服,她变得喜欢轻巧便捷的黑衣,从隐蔽咒范围内出来时,长袖边撕裂的开口裸露出皮肤。
“我在试魔咒。”在哈利的提问下,克莉丝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