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嘴边浮现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掌心摩挲着桌上的钢笔。
司郁神色略有变化,坐姿调整了一下,身体向前倾靠,语气明显放轻:
“什么奖励?”
先生肩膀往后一靠,侧过脸,如同随口一答,眉间依旧停着散淡戏谑:
“有用的。”
司郁眨了下眼,似乎没忍住,嘴角带着些许玩味地扬起,她声音带着惯常的调侃:
“老师,你又耍花招?”
先生托腮,指尖敲着下巴,语音懒散,在半空慢悠悠游移:
“人生苦短,花招多一点才不枯燥。”
司郁咬了咬牙,嘴角扬起,她带着明显的笑意软声道:
“行,那下次见面,你可别赖账。”
话说完,食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点两下,
目光游离地扫向那边桌角,像是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
先生那头传来骨节轻响,好像懒久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
使房间安静片刻后多了一分松散气息。
空气里他的呼吸声拉长,又淡又散,
两下之后才响起一声慵懒、戏谑的笑:
“比你更会赖的人,全天下就一个我。你不是早有觉悟?”
他话尾勾住余音,没有刻意拔高语调,也听不出恼火,只带着闲散。
先生忽然又补上一句,嗓音没有刚才拖长,只是懒懒提醒,
像在叫醒某个还没清醒的小孩:
“小祖宗,你别太嚣张了。”
司郁闻言眨眨眼,轻轻一笑:“你也别太得意。”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室内静下来,只剩隐约空调送风的细微低鸣。
短暂的停顿像是空气中悬起的某种暗示,打破原有的松懈。
先生突然收敛了些许随意,把嗓音压低,
字里含着点不满却没真正放在心上的情绪:
“行动之后,坐标我。别让燕裔抓住破绽。他不查你才是怪事。
“懂了,反正不管魔术师是谁,他也不会猜到真相。”
司郁语气平常,掷地有声。
远端先生轻叹一句,语气一如既往温吞拖沓,
懒散而不急不缓:“你记着就好。”
司郁继续用指尖轻敲着玻璃杯,时不时变换节奏,
急促与舒展交杂,屋内少了点刚才的寂静,多了一点声响的慰藉。
她微仰下巴,看向窗外断续的光,语调松松垮垮地问:
“老师,你这主意还真是帮了我一把。可要是那帮ser到时候给我弄砸了,我是不是得替他们背锅?”
先生呵呵一声,手指轻敲着桌面,声音透着松弛,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你说呢?我的好学生,做人啊得讲点担当。轮到你顶的时候就得顶。要是真怕被坑,提前把他们调教明白,不就省心了?”
司郁嘴角忍不住抽动,眼睛从天花板转向水杯,
带着点无奈,把语调故意放重了些:
“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实际做起来乱七八糟的。”
先生低低笑起来,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小女王威风盖过头,身边全是人才。人都默认你是老板娘啦。”
司郁伸出手,将床头的杯子推远,水珠在玻璃壁面滑落。
她索性懒散地躺回床上,胳膊搭在额头前,也没多做解释:
“老板娘我才懒得当,这局子破得很。谁乐意天天守着一堆麻烦?总有一天得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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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先生似乎动了一下,椅子的吱呀声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