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呀……有一年冬天,我生日那天,姐姐用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买了蛋糕。当时爸喝醉了,把蛋糕摔地上。踩烂了,还让我舔干净地上的奶油。姐姐偷摸拿了点出来,两个人蹲在厨房角落挖着吃,冷得抖。那天是我第一次觉得活着其实没有意思。”
屋内烤炉火星偶尔爆响,火光映出金属架上油渍的痕迹。
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微妙可辨,空气像被凝固了,只余烤炉火星断续的细响。
司郁倚在桌边,袖口无意识地摩挲着缝线,指尖压在边缘。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出话来,眼中似乎压着说不出的情绪,
“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挺坚强了吗。”
钱小鹿试图抬头,却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她漂亮的脸在灯光下隐现擦拭泪痕的痕迹,因为饮酒和那层痛苦变得更显苍白单薄。
她咬住下唇,不安地攥紧衣角。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可每次有人靠近我,我心里就乱,怕他们下一秒就像爸妈那样要打人,要骂我……我不是不信任,只是害怕,再温柔的人,有天也会变脸吧?”
说完,话音断裂成低低的抽噎。
钱小鹿捂住脸,根微湿,指缝掩住泪水。
肩膀止不住颤抖,动作破碎而克制。
司郁缓缓伸出手臂,将钱小鹿揽入怀中。
他掌心覆在她背脊,指节微微收紧,动作坚定却不显突兀。
屋内的灯影斜洒在两人身上,桌角盛着半盏温茶,热气淡淡上升。
室外夜风时而掠过窗棂,带来短暂的轻响。
他语气没有丝毫迟疑,只字干脆有力:
“钱小鹿,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钱小鹿微不可见地动了下,面颊贴在司郁胸前,鼻息拂过他的衣料。
她喉咙轻震,声音闷闷地自怀里传出,连带着一缕沙哑与依恋悄然渗透空气:
“你说话算数吗?”
司郁视线锁定她的眉眼,低头看她瞳孔映着烤炉光。
嘴角扬起几分温柔,像是用来自然驱赶沉默。
手在她薄衫背部一下一下安抚,动作缓慢,掌心划过布料与肌肤之间的温度。
“我说话向来算数。”
夜色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屋,窗外夜风把叶片吹得斜斜作响。
烤炉旁火苗时高时低,偶尔有星火溅起,出短促噼啪声。
钱小鹿靠在司郁怀里,肩膀微微下沉,如同耗尽了全身力气的小兽。
她脑袋耷拉着,下巴贴近司郁衣襟,眉间褶皱渐松,呼吸开始变得稳缓。
伏在司郁怀里微微打起了盹。
司郁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不时停顿,说道:
“我猜你喜欢阳光对吧,小鹿?”
钱小鹿察觉到司郁的动作,努力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
她眨了眨眼,眼神昏昏沉沉,手却还揪着司郁衣服的一角。
她含混地咕哝了一句,语音模糊不甚清晰。
司郁略垂眸,目光扫过她懒散的神色。
一旁炉火映得房间里的阴影跳动,唇边忽然浮现抑制不住的笑意。
俯身靠近,不动声色地把声音压低,在她耳边道:
“你要是真愿意讲故事,处理完你家的事情之后,我们再见面,就把你和你姐姐过得最幸福的样子,找机会讲给我听。”
钱小鹿身体不再颤抖,呼吸随夜色恬静。
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壁炉的燃烧声、彼此的心跳和窗外风吹树叶的簌簌碎响。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嘴唇靠近他的衣料,只留下一句话在寂静夜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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