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将飞钩抛进来。
铁钩没入土墙少许。
随后便是一拨掩护的射箭。
土墙上的人纷纷矮身,躲在已经快四分五裂的车板后头。
闫老二精神一震,飞快找出自己的铁钩,腾腾腾跑过来,用自己的铁钩钩住黑衣人的铁钩。
凡是有铁钩的人有样学样。
并迅将系在铁钩上的绳索捆在一处,站成一列,从前往后,双手死死拽着。
黑衣人开始力。
力……
力……
本该轻松扒掉的土墙稳如老狗,也就磨掉点土渣渣。
闫老二是拔河,不,拽着绳索最末尾那个,双脚扎根,整个人向后坐去,将全身的重量压在这捆成一束的绳索上。
默数一二三,感受着敌人接连拽不动。
双眼迸出光来。
大喊道:“兄弟们,使劲拉啊!”
“一二,嘿!一二,嘿!一二,嘿嘿嘿嘿嘿!”
拉扯的节奏越来越快,绳索在土墙上飞快的勒过。
庄外抛出飞钩的黑衣人都懵了。
以飞钩抓墙,箭矢掩护,墙上的人不敢冒头,趁此时机,大力拉扯,这等土墙,顷刻便被扒掉,从无例外。
咋到了关州人身上,就不按常理出牌!
孙二蛋一看底下扔钩子的黑衣人被拽近了,大喜,高声下令:“放箭!放箭!射死前头那几个抓绳的王八!”
这一波,黑衣人败。
留下七八个扔飞钩的尸体。
原本敌军数量两倍于己方,现减员至一倍半左右。
孙二蛋默默计算着人头,一双不大的眼睛扫视着下头。
突然,他的视线被远处一抹光亮吸引。
小眼睛陡然睁大!
以为自己看错了,孙二蛋揉了揉眼。
没看错,是小二,那圆墩墩的小人,骑驴而来,驴子跑得飞快,小二蹬着脚蹬站着,刚刚那一抹光亮,便是小二抽出斩马刀时日头晃在上头的亮。
就见小二径直朝一个黑衣人去了,那黑衣人有所感应,可驴子跑得实在太快了,好巧不巧,他躲避的方向撞上驴子行进路线似的,看上去像是整个人不自量力的往上撞。
刷!
一刀。
人直挺挺的倒下去。
驴子的四个蹄子像跳舞般轻盈,轻松转向,朝另一处飞奔。
两个黑衣人离着不远。
驴子冲向距离近的那个,驴头未至,刀锋先到。
另一个黑衣人没跑,而是斜冲过来,提刀便砍,打算将驴子身上的人斩落。
还不等近身。
驴子的两个前蹄蹬在那刚刚被闫玉斩杀,正缓缓倒下的黑衣人身上,借力一蹬,扬起后蹄朝着那提刀攻来的黑衣人胸口就是一记飞踹。
噗!
一口鲜血喷出来。
黑衣人面容扭曲,被蹬得连连退步,自己低头一看,胸口都被踹得凹陷了下去,难以置信的倒了下去。
“目标有帮手!”
“只有一个人!”
“是个孩子!”
“斩马刀,爱骑驴,小胖子……是闫小二!”
闫玉一边杀敌,一边高声喊道:
“爹,小二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