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竟从他身上觉出一丝可怜,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声音:“弥补?您要怎么弥补?”
看不见的角落里,苏然的指尖不自觉地蜷起,紧紧攥住了衣角。
怎样才算是弥补?弥补了会怎样?
她不得不承认,明知他此刻不清醒,也许说的是胡话,可听见那两个字时,她还是不争气地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期待。
成功挑起苏然的好奇后,龚晏承却又陷入了沉默。只是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像觅食的兽类那样,闻她。
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吓人,像是火焰,炙热又沉重。苏然错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在他手中融化中,刚轻轻一动,便被他更用力地固定住。
龚晏承猛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他的视线如同实质,在她脸上逡巡,带着赤裸裸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仿佛在巡视自己不容置疑的领地。
片刻后,他抬手扶额,声音沙哑:“抱歉,我失态了。”
苏然几乎要被他气笑,心头那点期待沉下去。
无视他的话,冷笑道:“您倒是说说看,要怎么弥补?多操我几次,还是被我多操几次?”
她话说得很难听。
龚晏承的脸色渐渐难看,甚至浮现出痛苦。他状态极差,早已不适合深入的交谈。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肮脏念头,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与她对话。
他低声请求:“san,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定是故意的。
装可怜。
过分。
但或许是他刚才的语气太过郑重,苏然还是不能自控地冷静了些许,心底那丝隐秘的期待再次探头。
毕竟,她也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真的不介意。
她怪声怪气地追问:“好,那你说说看,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弥补?”
语气里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傲娇。
龚晏承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会告诉你,但不是今天。我现在很不清醒。”
他垂眸扫了眼自己下身,强行收敛心神:“等我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的、认真谈这件事。一定会有办法的,好吗?”
说完,便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
这种类似敷衍的托词,苏然如何能接受。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垂在他身侧的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腰,不肯离开。
她是真的生气了。
平复了半晌,她才开口,语气讥诮:
“冷静?冷静什么?”
视线落在男人昂扬的性器上,那里已经被她玩得湿漉漉,裤头被前液沾湿了大片。
“它冷静得了吗?”
心里的恶意和委屈压再压不住,先前的恐惧被抛到九霄云外,抬手就给了粗硕的肉棒一巴掌。
刚好扇在最敏感的部位,龚晏承扣在她腿上的手掌骤然收紧,闭眼发出一声似痛似爽的闷哼。
苏然见状更气了!
“坏东西!”她甚至气得耸了下肩,左右张望了下,仿佛在寻找什么,紧接着又给了它一巴掌。
这一下,前端小孔直接被刺激得分泌出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