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他的声音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充满了哀求。
【我求求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狮族、继承人我全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好好活着,算我求你,好不好?】
她想着,有机会再怀孕一次吧。
【别怕,我在。】
那句【别怕,我在】彻底击溃了皇最后一道防线。
他看着她平静的眼神,那里没有恐惧,只有安抚他的力量。
这让他更加恐慌,仿佛她已经做好了再次赴死的准备。
【你在就好。】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滑下,转而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她微弱的温度。
【可是我害怕,晓衣我真的好害怕。】
他再也无法维持族长的威严,将脸埋在她的掌心,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从未如此无助过,在战场上,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但面对可能失去她的未来,他只是一个害怕的普通男人。
【不要再想了,求求你,我们就这样,我陪着你,你陪着我,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冒险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我真的不能。】
三年后,儿子狮律被族人照料的很好,然后,她又怀孕了三年的时光在她和儿子狮律的笑声中悄然流过,这天,她捏着一张小小的草纸,上面是老医官龙飞凤舞的字迹,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找到正在专心擦拭兵器的皇,将那张纸递到他面前。
他抬头,疑惑地接过,目光扫过纸面的瞬间,整个世界都静默了。
他手中的【狮皇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出刺耳的巨响。
他没有去看,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指因为用力而白,微微颤抖。
他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里,不再是三年前的惊恐,而是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你怀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进宁静的湖心。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伸出手,想碰她的肚子,却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剧烈地颤抖着,不敢落下。
【不行,晓衣,这次不行!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再也不生了!】他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得像纸,【我??我不能拿她的命去赌!我宁可这个孩子从未存在过!也绝不能再失去你。】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皇的心上,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决定全部击碎。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看着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拿掉??也有危险?】
他终于挤出这句话,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混乱。
这不是选择,这是绝境。
无论选哪一条路,他都可能失去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痛苦地低吼一声,转身一拳砸在墙壁上,坚硬的石牊应声裂开一道缝隙,鲜血顺着他的指关节流下。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转过身,通红的双眼死死地锁定她。
【好,好,你生!】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生。但是晓衣你给我记住,如果!如果你有事,我会让整个世界都给你陪葬。】
生产完,她又休克了,他用当初她生律的时候那样,两根肉棒贯穿她。
帐篷里浓浓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杂在一起,医官们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皇跪在床边,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庞和停止起伏的胸口,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她唇边那一抹刺目的苍白。
他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粗暴地扯开她身上被汗水浸湿的单衣,露出她因生产而虚弱不堪的身体。
他的双眼赤红,理智被彻底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占有她、唤醒她的本能。
【不准死,晓衣,我不准你死!】
他分开她还带着血迹的双腿,两根早已因恐惧和愤怒而勃胀到极点的肉棒,毫不犹豫地、同时地、狠狠地贯穿她虚弱湿热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