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的手,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李莫愁汗湿黏腻的油滑背脊线条。
他的掌心从她紧绷的肩胛骨缓缓下滑,沿着脊柱凹陷的沟壑,掠过敏感的腰窝,滑过那两瓣被他打桩凿的得红充血的丰腴臀肉,最终指尖落在那微微收缩的、红肿的菊蕾周围,带着挑逗的意味轻轻打着转。
李莫愁的身体无法控制地轻轻一颤,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却没有像最初那样激烈躲闪或咒骂,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哭唧唧的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湿润。
“记住,”赵志敬偏过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因为剧烈的体力消耗和情欲的宣泄而变得格外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一字一句,凿进她混乱的耳膜与心防,“你是我的。李莫愁,从身到心,每一寸,都是。”
李莫愁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弹。
她静静地趴着,待到抽噎劲儿总算过去,吸了吸鼻子,趴在男人身上还是不愿动弹,胸腔内心脏剧烈的搏动,透过紧贴的狰狞乳饼有力的传递给他。
沉默在昏黄的烛光中蔓延,带着一种奇特的张力。
她忽然微微抬起了头,长从脸颊滑落,露出那双依旧水光潋滟、却仿佛沉淀了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眸。
她定定地看着赵志敬近在咫尺的侧脸,然后,毫无征兆地,张开檀口,精准地咬住了他肩颈交接处那块皮肉。
不是调情般的轻啮,而是真正的、带着某种泄意味的狠咬。
贝齿深深陷入,肌理被压迫,直至突破表皮,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渗出,染红了她的齿尖。
她能感觉到身下男人的肌肉瞬间绷紧,但他没有动,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出一声痛呼,只是任由她咬着,仿佛这是一种默许的仪式。
这是最后倔强的反抗吗?
还是另一种更隐秘、更扭曲的……标记与归属?
时间在血腥味中凝固了片刻。
终于,李莫愁松开了口。
她抬起头,唇上沾染了一抹刺眼的鲜红,在摇曳的昏黄烛光下,衬得她妖异、艳丽,又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她仰着哭成花猫的娇靥,眼角噙着泪花,鼻头红彤彤的,就这么紧巴巴的看着赵志敬,眼神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恨、不甘、屈辱、迷惘,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辨明的、奇异的东西。
然后,在赵志敬沉静的注视下,她做了一件让空气都仿佛凝滞的事——
她低下头,伸出粉嫩柔软的舌尖,像猫儿舔舐伤口般,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舔去了他肩上伤口渗出的血珠。
舌尖温软湿润的触感,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驯服的意味,与她方才狠咬的动作形成了无比矛盾的对比。
做完这一切,她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又或许是为了掩盖内心滔天的巨浪,她重新伏低身子,懒洋洋地在他胸膛上挪动了一下,找到一个让那根依旧半硬、塞满她下身甬道的异物更舒适、也让自己脸颊枕靠得更妥帖的位置。
然后,她便不动了,侧耳倾听着他胸膛下那强劲而平稳的心跳,湿濡的鼻音里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近乎温顺的轻哼“……嗯。”
这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仿佛一个决定性的符号。
以她赤练仙子李莫愁的骄傲与狠戾程度,这几乎可以确定……是某种堤防彻底溃散、内心某种秩序开始重建的标志。
赵志敬的胸膛微微震动,无声地笑了。
那笑意染上他的眼角眉梢。
他抚摸她背脊的手并未停下,反而更加温和,带着一种掌控者欣赏所有物的从容。
另一只手则揽过身旁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洪凌波,手指插入她汗湿的间,带着些许疲惫的安抚,轻轻揉了揉。
洪凌波舒服地眯起眼,娇憨地哼唧几声,睡意朦胧间,下意识地就想推开师父的手臂,自己也往男人温暖的胸口蹭去,想要占据那最贴近心跳的位置。
然而,她刚一动,伏在赵志敬胸口的李莫愁眼皮都未抬,只看似随意地、甚至带着慵懒地反手一掌,用了两分内力,不轻不重地拍在洪凌波的肩头。
“噗通”一声闷响,夹杂着一声短促的惊呼。
洪凌波竟被这一掌直接拍得滚落床下,跌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彻底惊醒,臀上传来的痛楚和地板的凉意让她懵了一瞬,随即委屈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
赵志敬也略微愕然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李莫愁依旧安安稳稳地趴在那里,仿佛刚才那霸道的一掌与她全然无关,甚至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神情是事后的疲惫与一种奇异的……平静?
乖巧?
他抬起头,对上床下洪凌波投来的、泫然欲泣、满是委屈和寻求主持公道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说“老爷!你看师父她!”
赵志敬眨了眨眼,看着她同样被自己肏的皮开肉绽汩汩冒精的凄艳模样,看她汗湿的肉丝袜在地上滚上的脏兮兮灰尘,最终……果断移开了目光。
他假装专注于研究屋顶上一道细微的裂缝,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的偏爱,在此刻昭然若揭,不加掩饰——他更喜欢李莫愁,喜欢她这份褪去伪装后,别扭的、带着刺的、却又开始展露独占欲的“乖巧”。
“噼啪。”
烛火恰在此时出一声轻响,爆出一朵明亮的灯花,瞬间照亮了室内一角,旋即又恢复了昏黄。
洪凌波委屈巴巴地扁着嘴,揉着摔疼的被老爷撞肿的丝臀,敢怒不敢言地、慢吞吞地重新爬上床。
这一次,她只敢小心翼翼地拉过赵志敬的一条手臂,枕在自己脑袋下,蜷缩在他身侧,连呼吸都放轻了,再也不敢觊觎师父身下那片“领地”。
屋外,终南山的夜寂静幽深,松涛隐约,月光被古墓厚重的山体隔绝,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只有亘古的冷清。
而屋内,烛泪缓缓堆积,光影摇曳,三种交织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缓均匀。
一片狼藉之中,一种畸形却牢固的、带着体温与湿气的“安宁”,悄然笼罩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