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飞奔出来,紧张地站到牧沉星边上。
谢悠风风火火钻进衣帽间,拿了件毛茸茸的家居外套出来,还是长款的。
牧沉星头疼:“爸,屋里开了温控。”
俩爸爸:
“刚从被窝出来肯定冷。”
“温控不代表暖和,你现在得当心。”
一左一右按着牧沉星穿上外套。
牧沉星:“……”
他看向关门进来后就淡定坐在单人位上的张昀礼,“老师,大晚上你把他们招来干嘛?”
张昀礼正在看信息,头也不抬:“不找你的长辈,难道找记者吗?”
牧沉星:“。”
他捏了捏眉心,“或许是我猜错了,可能只是身体不舒服。”
骆辰:“那更应该叫上我们。”
怜爱地拍拍他的手背,“不管因为什么,不舒服就应该跟家里人说——不是你教我的吗?”
自打他搬到中央星,牧沉星总是拐弯抹角地“教育”他,不要没苦找苦吃、不要忍耐、不要息事宁人……
虽然过程很艰难,还总是被牧沉星教训,但他这几年是二十多年来过得最愉快的几年。
谢悠:“不管是因为什么,等医生来了看看就知道了。”
……连医生都喊了?牧沉星佛了。
骆辰拉着他:“现在是什么感觉?非常不舒服吗?下午的时候怎么不说?在军营里也这样吗?裴曜知不知道?”
牧沉星干笑:“还不确定呢。”
谢悠在旁边打电话:“天虹星这边还没有我们自己的医院,让老陈他们这两天做个方案、核算一下成本,争取这个月就把项目搞起来……”
牧沉星:“……”
骆辰松口气:“这样好,也不知道军区会怎么安排,医疗先安排好。”
张昀礼也点头:“确实没听说过军区在这一块有准备,也不知道后面怎么安排假期。”
牧沉星皱起眉。
正当时,有人按门铃。
张昀礼:“应该是医生到了。”
起身去房门口。
牧沉星还没来得及逛一逛别墅,但他知道别墅里有工作人员,还有个类似管家的beta韩叔。
所以张昀礼不需要去楼下开门,只是打开房门等着。
果然,不过两三分钟,那位韩叔就领着位中年人、一位年轻人进来——是张昀礼在天虹星的医生同学和他的助理。
张昀礼:“大晚上的麻烦你跑一趟了。”
那位医生笑呵呵的:“反正你是走的外勤申请,我拿钱的,麻烦什么?我倒是没想到你下我的单子,怎么?拼了几年,终于拼上二胎了?”
一屋子的人呢,张昀礼登时被臊了个红脸:“瞎说什么!是请你过来看看我学生。”
那医生扫了眼众人,视线远远落在最年轻的牧沉星身上,诧异:“你怎么管上你学生的闲事了?”
张昀礼朝他肩膀轻捶了下:“这学生我当儿子养的呢,怎么算管闲事——别废话了,赶紧给他检查。”
带着人转进房间。
房间大,但俩人说话没太遮掩,屋里大家都听见了。
牧沉星等人都起身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