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车里一瓶接一瓶喝着,很快脸上就染上了胭脂色。但她目光依然清明。
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她不由翘起了嘴角。
太阳渐渐西斜,直到沉入山的那边,彻底消失不见。
天空披上了夜幕,星河低垂,夏堇澜坐在后座阖眼休息,吩咐司机道:“回去吧。”
夏堇澜到家的时候,院子里的灯大敞,长宁正坐在秋千上逗猫。两只狗安静的窝在她的脚边,耳朵竖起,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那只猫是隔壁邻居的,偶尔会来窜门,有幸被长宁逮到的话那就逃不了一顿薅。
长宁看到她回来了,把猫交给管家,又朝屋里大喊:“林婶,夏总回来了,麻烦你出来给我清理一下身上的猫毛。”
清理完后她才敢去靠近夏堇澜。
她怕夏堇澜过敏,而夏堇澜想的确是,她真的好喜欢猫,真想送给她一只猫。
“夏总,夏总,你怎么又喝醉了?”长宁艰难的扶着她,一边担心一边哀叹自己的腰快要不保。
后来她的腰实在承受不住,她干脆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在保姆和管家震惊的目光中,表情淡定的上了楼。
“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你喝的再多,已经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你也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她把夏堇澜放在床上,苦着脸揉了揉酸痛的腰。
“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长宁还没下楼,保姆就把醒酒汤送了上来。长宁接过,抿了一口感受了下温度。
“夏总,起来喝醒酒汤。”
身为一个“喝醉”的人,夏堇澜自然不会应她,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长宁是真没招了,她真想把把这女人连人带床带碗全都打包扔出去。
这一身的酒味,没看到那两只狗都离得远远的吗!
长宁只能认命的给夏堇澜喂。
她让夏堇澜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拿着小汤匙一口一口喂到女人嘴里。
长宁露出笑容:“真听话。”
可下一秒,喂进嘴里的醒酒汤就被夏堇澜吐了出来。
看着自己浅粉色的睡裤上多出来的一摊深色痕迹,长宁石化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抓狂了,她想发疯,她把碗重重搁在床头柜上,气的说不出话来。
火气憋了半天没处发,只得在夏堇澜红彤彤的脸上轻轻一拧。
“你脏死了啊夏总。今晚的精神损失费记的给我。”
她嘴上嫌弃着,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她擦干净女人下巴上的汤渍,没管自己裤子上的,继续一口接一口小心喂进夏堇澜嘴里。
喂完醒酒汤,长宁又给夏堇澜卸妆,扒掉她身上的衣服,给她换了身舒适的睡衣。
收拾好一切,长宁累的腰酸背痛,额头上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喂药的时候还好,换衣服的时候她简直是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神不知道往哪搁。
给夏堇澜盖好被子免得她着凉,长宁准备离开,谁料后背上贴上来一具柔软温暖的身体。她身体一僵,双眼蓦地睁大。
“难受。”
“阿暖,难受。”
长宁下意识挣扎,可她越挣扎身后的人的抱的越紧,长宁甚至能感受到那两团柔软顶部的小小凸起。
“阿暖,不要走。”
女人的语气里带了哭腔,有几滴灼热滴落在了长宁颈后。
她心头一软,卸了力道,垂着脑袋无奈道:“阿暖已经死了。我是长宁,不是乐向暖,夏总,你认错人了。”
“这一世,我只是奚长宁,不是乐向暖,忘掉她吧。”
不知道昏醉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她慢慢松开了箍住长宁的手臂。
长宁正要松口气准备离开,又听见身后的女人小声咕哝。
“难受。”
长宁回头,这一眼差点没把她的魂吓出来。
刚才还神志不清的女人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神清明,微微歪着头,漆黑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表情纯良无辜,却又透着几分饶有兴致,好似在看一只被她压在利爪下的龇牙咧嘴的猎物。
长宁双腿发软,又听女人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犹如恶魔的吟唱,带着些满足。
“阿暖,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