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姐妹奏出最后一个华丽的尾音。我们四对勇士在舞池中央停下,微微喘息,面向观众,躬身行礼。
掌声雷动,混杂着口哨和欢呼。
开场舞,结束了。
德拉科的手依旧轻轻握着我的手,没有立刻松开。他低头看着我,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满足?
“我们跳得不错。”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得意,又有点求证般的期待。
“嗯。”我点了点头,轻轻抽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接下来是自由舞会了。”
音乐再次响起,节奏变得更加轻快活泼。其他早已按捺不住的学生们欢呼着涌入舞池,很快将中央区域淹没。人潮涌动,灯光变幻。
我和德拉科被挤得稍稍分开了一些。他似乎在寻找我,想说什么,但不断有人过来向他打招呼(或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打断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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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示意他可以自由活动。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被几个斯莱特林的男生拉走了,大概是去接受“祝贺”。
我退出舞池边缘,拿起一杯家养小精灵递上的、冒着气泡的粉色饮品(大概是某种无酒精的果汁潘趣酒),靠在了一根装饰着冰晶的廊柱旁。
短暂的“任务”完成。舞跳得无可指摘,社交形象维持得滴水不漏。礼服、胸针、披肩……所有细节都处理得当。
现在,是观察时间了。
我抿了一口甜得腻的果汁,目光穿透旋转舞动的人群,如同冷静的探针,开始扫描这个华美喧嚣的夜晚之下,可能隐藏的暗流与线索。
舞会,才刚刚开始。而我的“工作”,也远未结束。
我从喧闹的舞池边缘退开,手里那杯甜腻的粉色气泡果汁只浅尝了一口,便被我不动声色地放在路过的小精灵托盘上。空气里混杂着香水、汗水、食物和魔法的气味,温热而粘稠。我借着人群的掩护,像一尾墨绿色的鱼,滑向相对安静的墙边阴影处,那里摆放着一些供人休息的小桌和高背椅。
视线如同无形的网,缓缓铺开。
舞池中央,古怪姐妹奏起了节奏更快的曲子,年轻人们成双成对地旋转、欢笑,裙摆和袍角翻飞。哈利和帕瓦蒂似乎跳得比开场时放松了一些,但哈利依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飘向拉文克劳长桌那边——秋·张正和她的朋友们说笑。塞德里克和秋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之一,他们跳得默契又养眼,引来阵阵赞叹。芙蓉和罗杰则已经分开,芙蓉正被几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围着,笑容明媚,而罗杰有些悻悻地站在一旁。
德拉科被几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包括克拉布和高尔,他们笨拙地试图跟上舞步)围在中间,似乎正在接受“祝贺”和“盘问”。他胸口那枚龙形胸针在变幻的灯光下不时闪烁,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得意和刻意矜持的笑容,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越过人群,搜寻着我的方向。每当与我的视线有瞬间交汇,他便会飞快地移开,假装专注于和同伴的谈话,但耳根的红晕骗不了人。
潘西·帕金森没有跳舞,她依旧披着那条烟灰色的云锦披肩,站在斯莱特林的席位附近,和几个女生聊天。她的目光偶尔会复杂地掠过舞池中的德拉科,又落回自己肩上的披肩,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那柔软光滑的织物边缘。看起来,那份礼物至少让她今晚的心情维持在了“可以忍受”的水平。
西奥多……我很快在更远的、靠近一扇彩绘玻璃窗的阴影里找到了他。他几乎没怎么动过位置,手里那杯饮料似乎也没怎么减少。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灰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视着整个礼堂,像一台无声运转的监控仪器。当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几不可察地朝我的方向侧了侧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视线便移向了教师席。
教师席。
我的目光也随之投去。
邓布利多校长今晚穿着那身布满银色星星和月亮的紫色天鹅绒长袍,显得格外……有节日气息。他正和马克西姆夫人愉快地交谈着,手里拿着一杯蜂蜜酒,不时出低沉的笑声。他面前的小桌上,除了酒水点心,还散落着几张彩色的糖果包装纸——是滋滋蜜蜂糖。我注意到,其中一张糖纸被他无意(或有意?)地折成了一只小小的、展翅的飞鸟形状,搁在盘子边缘。那折纸的样式,简单却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让我莫名想起了在某个关于格林德沃逃亡时期的旧报道插图上,看到过的类似符号。当然,这可能只是巧合。邓布利多喜欢吃糖,随手折纸也不奇怪。
麦格教授正襟危坐,虽然穿着礼服,但表情依旧严肃,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舞池,仿佛随时准备冲下去纠正某个学生的错误舞步。弗立维教授站在他的高脚凳上(为了能看到舞池全景),兴奋地跟着音乐节奏微微晃动。
斯内普教授……他像一抹凝固的黑色油污,与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独自坐在长桌末端,面前只放着一杯清水(或者别的什么无色液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嘴唇抿成一条不悦的直线,漆黑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狂欢的人群,偶尔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他的目光尤其会在波特和迪戈里身上多停留片刻。
而穆迪……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
穆迪没有坐在教师席的常规位置。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靠近斯内普那一侧的走廊入口阴影里,仿佛一个警惕的守卫,又像一个潜伏的观察者。他的魔眼依旧在疯狂转动,覆盖整个礼堂,而那只正常的眼睛,此刻却并非盯着舞池,而是……落在了斯内普身上。
不,更准确地说,是落在斯内普面前那杯清水,以及斯内普交叉的双手上。
穆迪的姿势看似随意,一条木腿伸前,那条正常的腿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粗大的手里抓着他那个弧形酒瓶。但他整个身体的朝向和重心,都隐隐对着斯内普的方向。他在观察斯内普,非常专注地观察,甚至带着一种评估的、仿佛在确认什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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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显然察觉到了这道目光。他几次极其轻微地调整了坐姿,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下颌线绷得更紧,周身散的低气压几乎肉眼可见。但他没有转头去看穆迪,只是将目光投向更远处,仿佛对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毫无所觉。
这两个人之间……有种无声的、紧绷的对峙感。或者说,是穆迪单方面的、带有强烈目的性的审视,而斯内普在用绝对的冷漠和忽视进行防御。
为什么?穆迪在怀疑斯内普什么?还是说,这只是他那种“怀疑一切”的职业病作?但为什么偏偏在今晚,在舞会上,如此明显地聚焦在斯内普身上?
我抿了抿唇,将这一幕深深印入脑海。
就在这时,穆迪忽然动了。他拧开酒瓶(里面飘出浓烈的……嗯,像是黄油啤酒和辣椒酱混合的古怪气味),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用袖子粗鲁地擦了擦嘴。接着,他拄着拐杖,有些费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斯内普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穆迪在斯内普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那张椅子原本是留给某位没来的教授的),将酒瓶重重顿在桌上,出沉闷的响声。斯内普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依旧没有转头。
然后,我看到了穆迪的嘴唇在动。他在对斯内普说话。声音很低,被舞池的音乐和喧嚣完全掩盖。但我能看到斯内普侧脸的线条骤然变得更加冷硬,嘴角向下撇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他没有立刻回应,过了几秒钟,才微微侧过头,嘴唇几乎没动地说了几个词。
穆迪那只正常的眼睛眯了起来,魔眼则骨碌碌转了一圈,扫过斯内普的全身,又转回来盯着他的脸。穆迪又说了一句什么,这次语气似乎更重,带着质问的意味。
斯内普终于完全转过头,正面看向穆迪。他的脸在舞池变幻的光线下半明半暗,漆黑的眼睛像两口深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冰冷的、足以冻僵火焰的漠然。他用那种丝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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