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落在江榭的肩颈,将他的身形照得迷人性感。
患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大少爷此时此刻狼狈不堪,衣衫凌乱,红着眼俯下腰,不嫌脏地咬住祁霍给他准备的皮带。
裴闵行额角的汗顺着侧脸流,凝在下颚滴落,砸在江榭的西裤。
他带着欲壑难填的欲望开口:“江榭,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江榭按住皮带,打断他的动作:“你这个病连医生都没办法,我更救不了你。”
“我知道……”
裴闵行被制止动作,抬起头,“我无法控制身体渴望亲近你,也无法接受那些人。”
“所以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绑紧我,防止对你做出越界的举动。”
裴闵行弯腰垂头,清冷的面容因为情欲不复,“江榭,请不要讨厌我。”
江榭沉默片刻,这才后退小步说道:“你让我把你绑起来,为什么用嘴咬皮带。”
裴闵行声音紧,“抱歉,情难自抑。”
江榭:“你不像直男。”
裴闵行眸暗:“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江榭将手贴在裴闵行侧脸,掌心下滚烫的体温近距离传来,告诉他眼前的室友已经忍耐到极致。“绑起来太麻烦了,我给你换种方式。”
裴闵行克制住蹭上掌心的动作,矜持道:“你不用做……”
趁他没反应过来,江榭手刀起,手刀落,干脆利落地将人敲晕。
裴闵行脖子吃痛,眼前黑,紧接着就失去意识往江榭怀里倒去。
体温很高,即便晕过去呼吸还是烫到吓人。
江榭接住,垂眸落在对方汗湿的上衣,眉毛散漫地挑起:“长痛不如短痛,睡一觉就好了。”
——
在家里的祁霍穿着江榭的外套,仿佛那周身萦绕的冷冽是江榭还在他旁边。
他焦急地在玄关处来回走动,拿着手机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每次都是已关机的女声。
“那个人是谁?”
“江榭,求求你接电话好不好……”
这段时间以来,祁霍和江榭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在学校他是室友,暑假刚开始不久就追着来到雨花巷。江榭来到海城后又是时不时打电话,等结束惩罚了便迫不及待追来海城。
二人见面的太过频繁,以至于祁霍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江榭抱有很强烈的依赖。
所以他总会无意识靠近搭江榭的肩,嗅江榭身上的气息,一次又一次去问江榭“要是你有女朋友还会见我吗?”
如今在认清对江榭的感情后,祁霍无时无刻不产生危机感。无论是左驰,还是刚冒出来的危衡和孟望洲,都让他清晰地知道原来他的室友如此受欢迎。
加上今晚江榭的突然离开,以及电话那头不知来路的陌生男人,都让祁霍分离焦虑症越来越严重。
【奇货:江榭,你那边还好吗?手机怎么关机了】
【奇货:那个男人是谁】
祁霍完消息后,忍不住停下脚步听外面走廊有没有动静,抬起外套袖子凑到鼻尖,熟悉的气息涌入,分离焦虑缓解不少。
冷静下来后,祁霍忽然惊醒——
他这样的行为控制欲过强,会让江榭感到窒息厌烦。
“江榭,求你不要讨厌我。”
祁霍低声自言自语,打开手机撤回消息不再打电话。
【“奇货”撤回一条消息】
【“奇货”撤回一条消息】
【奇货:江榭,要是需要我接你就给我消息,我一直都在】
【奇货:早点休息,明天不要迟到了】
完消息后,祁霍落寞地站在玄关,和脚上那双吐舌头的小狗拖鞋面面相觑,狠狠皱眉。
他长相是偏桀骜,眉毛又黑又粗,沉下脸有几分祁老爷子当年的血气,很符合军政世家的背景。
拉下脸指着鞋,情绪上来张嘴就是京城口音:“乐什么乐,长得寒碜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