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危衡当然只敢在脑子里想想,碰到江榭他就控制不住脑子里的肮脏想法,以至于做出越界的举动挨了打。
危衡:“是我糊涂了。”
“什么意思?”
江榭低头,眼尾透出凌厉的冷,贴着大腿的长裤某处还残留着触感。
危衡嘴皮子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当然是闻应的意思,不过他又不是傻,江榭打人下手是真的狠,完全没有收着力道,现在脸还都痛辣,不用看都知道指骨印有多红。
这般想着,鲜红的鼻血喷淌愈厉害,尖牙顶端很想叼起皮肉碾,嫌不够在那处留下自己的气味。
他也记着祁霍说的不要暴露心思,想过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等到合适的时候找个浪漫的地方倾诉爱意。
而不是像现在撞了大腿后被当着情敌的面打一顿,还敢举着对人说喜欢。哪怕确实很有说服力。
“够资本吗?”
危衡笑了笑,黝黑的眼珠盯着江榭下颌骨的血迹星点,“平时看不出来,一穿紧身衣服就明显,江榭你不要介意。”
言下之意是刚刚没印。
其实危衡知道他的借口拙劣,也没指望江榭会信。他是没有祁霍那么懂,地位也没那么重要,要是暴露了那就干脆明目张胆地追,谁敢觊觎就咬谁。
他有钱有权有颜,从小到大就这么看上这么一个人,等他把周围这些狗都赶走,只剩下他,江榭还能选谁?
……
周围的大少爷不敢吭声,危衡这家伙大胆的动作没被他们错过,原本夹着不可明说的酸涩在江榭毫不收敛的单方面动手间长舒出口气。
秦述时手指蜷缩,侧脸感同身受泛起痛。他故作轻松镇定,转头找顾易水搭话:“权郜看不到真遗憾。”
楼绍云皱眉:“他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谁知道呢?”尹梓骆笑容没什么温度看向摔在地上的危衡,破天荒地轻啧一声,“可能是忙着做什么走不开身。”
远处。
江榭站在艳艳日光下,他眉骨本就偏冷,居高临下看来只觉得那日光照不进,周身散的戾气更甚。
“你也是把我当朋友?”
“也?”
危衡精准抓住这个字,低声重复。猛地抬眼紧紧盯住江榭,膝盖下意识往前挪。
“还有谁敢?”
随即他想起自己刚刚的无耻的行为,气势骤然弱下,黏糊糊地后退:“我是说除了我和祁霍,还有谁跟你关系好。”
江榭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眉宇间的戾气渐渐消散,半阖着眼皮,不知道信没信。
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下次不要再犯。”
危衡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愣愣抬头细细观察江榭的表情,难以置信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江榭已经转身。
危衡注视着那道清瘦背影,深色赛车服在阳光下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视线停在刚刚被他挨过的腿,似乎那里还有他留下的触感。
后背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我操,谁踹我?”
危衡痛呼转头,对上祁霍冰冷的眼神。
祁霍挡住,“傻逼你特么看哪呢?”
“你急什么,嫉妒?”
危衡换了副面孔,指腹抹掉鼻血,高傲轻蔑地轻嗤,“祁霍,你其实是看爽了恨不得代替我的位置,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