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缘尽,则尘缘尽。”
“如果梦梦能给她妈妈的魂魄带去一些福气,让勾魂使者误判她的阳寿未尽,或许…梦妈还能多活几年。”
阮梦梦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道:“求叔!拿我的福气给老妈就行啦!用我的!”
马小玲立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严肃:“梦梦,这福不是你说借就能借的!”
“需要八字相符才行!而且借福是有风险的!”
“如果梦妈不能带着这福气成功还阳,那份业力就会转嫁到你身上,你就会有一个躲不开的劫数!”
阮梦梦用力摇头,眼神坚定决绝:“小玲,我只有我妈了!”
“如果能救我妈,救一个人,换一个劫我也愿意!”
“值得的!”
求叔叹了口气,解释道:“既然称为‘劫’,就一定不简单。”
“大劫临头,挡也挡不住。”
“所以我一直不想用这个方法。”
“我可以的!求叔!”阮梦梦几乎是嘶喊着,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求叔见她心意已决,不再多劝,开始为阮梦梦测算八字。
这一算之下,他的脸色骤然剧变,手指猛地一顿,抬头看向阮梦梦,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你的命数…本来已尽!”
“是有人帮你把命数硬生生地续了上来。”
“这…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什么?”
阮梦梦懵了:“求叔…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应该死了?”
求叔沉重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对。虽然不知是何方高人用何种逆天之法为你续命。”
“但你的根基已损,福缘浅薄,根本不够借给梦妈。”
“强行为之,只怕福气未到,你先遭反噬。”
金正中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上前:“那就借我的吧!反正我祖师姑婆老是说我福大命大,命硬得很!”
马小玲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正中,别胡闹!”
她转向求叔:“求叔,看看我的八字合不合?”
求叔掐指算了算,遗憾地摇头。
王珍珍也立刻上前,温柔地说:“求叔,那我呢?”
求叔再次推算,目光又转向一直沉默但眼神关切的毛悦悦。
片刻后,他开口道:“只有悦悦和珍珍的八字,与梦妈不相冲。”
王珍珍立刻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吧小玲,求叔,我随时都可以。”
毛悦悦也上前一步,握了握王珍珍的手,对求叔说:“求叔,我和珍珍一起,福气平摊一下,两个人分担,或许就能把那个‘劫’抵消掉,风险也小一些。”
阮梦梦看着两位好友,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悦悦,珍珍…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把福分还给你们的!”
毛悦悦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语气带着怜惜:“傻丫头。”
王珍珍也柔声道:“我们相信你。”
求叔看着毛悦悦,眼神里带着不赞同和担忧,他深知借福之法的凶险,尤其是分摊福气,变数更大。
但他也了解毛悦悦重情重义的性子,知道劝阻无用,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毛悦悦和王珍珍依言走到梦妈床前的两张靠背木椅上坐下。
椅子冰凉,两人挺直了背脊,求叔将一道以朱砂绘制、笔画蜿蜒繁复的“阳界灵符”分别递到她们手中。
符纸触手微凉。
求叔的声音低沉肃穆:“你们两个握紧它,集中精神,通过它传递出去。”
毛悦悦和王珍珍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
她们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求叔拿起一根纤细红色丝线,动作娴熟开始缠绕。
红线先是轻轻绕过毛悦悦的手腕,打了个特殊的结,又牵引到王珍珍的手腕,同样缠绕固定。
最后,那根红线,被小心翼翼地系在了梦妈毫无生气的手腕上。
一根细细的红线,好像成了连接阴阳、传递生机的唯一桥梁。
接着,求叔将另一道绘制着相反符文的“阴界灵符”交给了阮梦梦。
符纸入手,她依言躺到旁边准备好的另一张床上,双手紧紧将阴界灵符护在胸前,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灵符分一阴一阳。”
求叔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回荡,清晰地解释着规则:“阳界灵符由珍珍和悦悦持握,她们前世的福荫、今生的气运,便会通过这符咒与红线的引导,汇聚传递到你手中的阴界灵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