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对方反应,赵龙又是一记精准的突刺,树枝端点重重击在刺客喉结处。刺客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动作简洁凌厉,远寻常商贾。
赵毅在亲兵护卫下击退当面之敌,混战间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赵龙那边,恰好看到他徒手扭断另一名刺客手腕的一幕,眼神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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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很快结束,刺客留下几具尸体,余者遁入密林。
“清理现场,查看伤亡!”赵毅下令,随即走到赵龙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兄弟,好身手啊!”
他的语气带着赞许,眼中却有一丝探究:“今日若非你在,几位同僚怕是凶多吉少。商行管事都如你这般了得?”
赵龙放下树枝,恢复谦恭神态,拱手道:“司马大人过奖。在下早年也曾行走四方,学过些粗浅拳脚防身,南疆林密路险,不敢不备。我家管事吩咐了,定要好好给司马带路。”
他语气平和,不卑不亢:“也幸得大人指挥若定,将士用命,方能击退宵小。”
赵毅深深看了他一眼,未再多言,转身去处理后续。
当夜,勘察队伍在一处相对开阔的河谷地带扎营。篝火熊熊,映照着每个人疲惫而警惕的面容。
赵龙独自坐在营地边缘的一块大石上,看似在休息,实则在脑海中复盘日间的袭击。
那些刺客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直指官府吏员。若不是他在场,今日恐怕真要出大事。
“赵兄弟,还没休息?”赵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龙起身行礼:“司马大人。”
赵毅摆摆手,在他身旁坐下,目光投向黑暗中涌动的河流:“今日多谢了。”
“大人客气,分内之事。”
赵毅沉默片刻,忽然道:“这些刺客,你怎么看?”
赵龙心中微动,知道这是赵毅在试探他。他沉吟道:“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像是寻常匪类。而且”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且他们目标明确,直指官府人员,对商队护卫反而手下留情。这很不寻常。”
赵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接着说。”
“小人觉得,这不像是真的劫道,倒像是有人想挑起官府与商行的矛盾,或者,试探我们的虚实。”
“借刀杀人,或是一石二鸟。”赵毅轻声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两人沉默片刻,赵毅忽然起身:“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待赵毅离开后,赵龙的目光变得深邃。这位司马,显然不是普通的武夫。
三日后,队伍返回临远城。赵龙第一时间返回商行密室,向霍去病详细汇报了经过。
“公子,今日遇袭,刺客目标明确,直指官府吏员。属下不得已显露了些许身手,恐已引起那位带队司马注意。”
霍去病静立窗边,听着赵龙的叙述:“终军自己没有亲自去,却派了心腹司马,同样是在观察。你显露身手,在他预料之中,或许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转过身,烛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他在试探商行的底细。”
“刺客来历,你怎么看?”霍去病问道。
赵龙沉吟道:“训练有素,不像寻常匪类。属下觉得,不似劫匪,倒像有人想挑起官府与商行的矛盾,或者,试探我们的虚实。”
“借刀杀人,或是一石二鸟。”霍去病的判断与赵毅不谋而合。
就在这时,苏沐禾悄然而入,递上一卷细小绢帛:“公子,长安最新密信。”
霍去病展开迅浏览,眉头微蹙,随即在灯焰上点燃绢帛:“果然如此。陛下对南疆乃至可能关联的西域方向,始终未曾放松。终军肩上,担子不轻。”
“那我们是否要暂避锋芒?”苏沐禾问。
“不必。”霍去病看着绢帛化为灰烬,“他既在明处投石问路,我们便顺势而为。让他将目光集中在商行这的棋子上,反而能更好地掩护我们在各部族间、在更深层面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