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孝心。
怎能不让父母“感动”。
闫解成果然非同一般。
按理说。
事到如今。
总该懂得察言观色吧。
然而。
闫解成偏不。
不知是真没瞧见闫埠贵的怒钬,还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父亲问话。
不答。
实在算不上孝子。
“我和解放、解旷商量好了,等您二老百年之后,就把钬化,骨灰一撒。既省事又省钱,还环保。”
为证明这不是他一人主意。
闫解成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闫解放和闫解旷。
兄弟同心。
其利断金。
闫家兄弟便是如此。
老二闫解放率先表态:“长兄为父,我听大哥的。”
好家伙。
闫解放肚子里倒有些墨水。
正因他说得太多。
轮到闫解旷时,竟憋不出词,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是老幺,哥哥们做主就行。”
表面看,二人皆闫解成。
可这话里话外。
总透着几分被迫的意味。
闫解成瞥了眼两个弟弟,一脸懵:你俩何时这般听话了?往日怎不见这般顺从?
“解成,你个混账东西,今日不教训你,你便不知天高地厚!”
闫埠贵彻底怒了。
抄起笤帚就要动手。
闫解成虽躲得快,奈何腿脚不便。
断了一条腿。
终究不够灵活。
“打!狠狠打!不打不长记性!”
三大妈在一旁煽风。
有唱戏的。
自然少不了看热闹的。
刘海忠趴在窗边,正想吆喝两声刷存在感。
不料。
话还未出口。
二大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闫家自己的家务事,你瞎掺和什么?
临走前,二大妈又补了一句。
太不像话了。
刘海忠皱着眉头说道。
再不像话也是闫家的事,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