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这一问不要紧。
刘海忠重重叹了口气:唉,我下岗了!
什么?
二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刘海忠。
这官太太的瘾还没过够呢。
没想到突然就出了这种事。
老头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二大妈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厂里效益不好,上面决定重组轧钢厂。咱们红星轧钢厂三个分厂要合并。连杨厂长都从一把手降成了副厂长。好几个副厂长都被辞退了,更别说我这个车间主任。
这叫什么事!
刘海忠越想越憋屈。
一辈子的当官梦好不容易实现了。
结果还没过足瘾,就这么结束了。
最痛苦的不是梦想遥不可及。
那样至少还有个盼头。
对刘海忠来说,最难受的是做了一辈子当官梦,刚上任就赶上厂里重组,官丢了,工作也没了。
且不论刘海忠为人如何。
在曹漕看来,这位毕竟是院里的二大爷,是长辈。
作为晚辈,既然还没南下,遇到这种事,光看热闹似乎不太合适。
二大爷,二大妈,别太难过了。
俗话说祸福相依。老天这么安排自有道理。至少您人没事。要是轧钢厂没重组,您还是车间主任,万一工作了差错,那可不是小事,轻则坐牢,重则性命不保。
曹漕这番话一出。
本就郁闷的刘海忠夫妇更加钬冒三丈。
来自刘海忠的怨念值增加
来自二大妈的怨念值增加
系统提示音响起。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曹漕,你怎么说话呢?
呸呸呸!
“你咒谁坐牢呢!嘴巴放干净点!”
“不会讲人话就闭嘴,没人稀罕听。你这人心肠太歹毒,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二大妈那张嘴像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二大妈,您这话说的。我是看您心情不好,好心劝您顺应天命。怎么还分不清好赖人呢!”
曹漕无奈地摊了摊手。
“老太婆,别跟他啰嗦。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跟他生气伤身,不值得!”
刘海忠拉着二大妈就往家走。
原本南下前。
曹漕还盘算着再从刘家捞点怨气值。
现在看来。
没戏了。
…………
南下的钬车是下午五点车。
车票相当紧俏。
这年头。
南方管控严格,进出都不容易。
等曹漕抵达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