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漕慢悠悠道:“一大爷能说话了。秦淮如可是他的合法妻子。现在情况不同了,你别总往人家屋里钻。传出去风言风语的,不好听。你不顾自己的名声,也得替秦淮如和一大爷想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见一大爷不行了,想捡便宜呢。”
这番话虽不犀利,但胜在持续输出。
自打两人碰面,傻柱的怨念值就没停过。
虽然每次数值不高,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傻柱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一大爷能说话了?”
曹漕点头:“对。”
傻柱愣住:“那我秦姐她……”
曹漕打断他:“什么你秦姐,那是你一大妈。别一口一个‘你秦姐’的,注意点身份。你一大妈是你能惦记的吗?”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傻柱心里。
尽管事实已定,但他还是无法接受。
自己的心上人,成了别人的妻子。
曹漕拍拍他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看开点吧!”
难得的是,傻柱居然没动手。
主要是打击太大,一时缓不过神来。
否则,光是曹漕最后那句话,就够他挥拳相向了。
易家。
回到里屋的秦淮如,看着半靠在床上的易忠海,眼眶泛红。
“海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说着,她抬手抹了抹眼泪。
“真的?”
易忠海语气森寒。
秦淮如连连点头。
易忠海早已看清她的真面目:“放心,我不会和你离婚。”
听到这话,秦淮如心头一松。
自从易忠海康复后,她最怕的就是他提出离婚。
如今得到承诺,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可喜悦之余,她又隐隐不安。
她与李为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易忠海竟不追究?
这不合常理。
秦淮如总觉得,事情恐怕比她预想的更糟。
“我要立遗嘱!”
易忠海突然开口。
秦淮如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按理说,易家财产唾手可得,她该高兴才对。
可她却莫名心慌。
作为合法妻子,易忠海若去世,财产本该全归她。
为何还要立遗嘱?
事情绝不简单。
她强压不安,柔声劝道:“海哥,你好端端的,立什么遗嘱?再养些日子就能痊愈了,别胡思乱想……”
“秦淮如,你以为我在说笑?”
易忠海冷冷盯着她:“我清醒得很!等我死后,所有财产都归曹漕!”
“什么?!”
秦淮如如遭雷击,双腿软,险些栽倒。
这个结果令她猝不及防。
她费尽心机讨好易忠海,忍受流言蜚语,就是为了易家财产。
可如今,一切成空。
嫁入易家,却为他人做嫁衣!
她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