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靠在软枕上,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半睁半闭。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并没有擦干净,指尖上沾了一点血。
“忍小姐,这就是你的狭隘了。”
苏尘咧嘴一笑,虽然脸色惨白,但那个笑容依旧带着一股子欠揍的奸商味。
“账不能这么算。”
“一个精神恍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霞柱,在战场上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但一个找回了自我、明白了为何而战的天才剑士,那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
苏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时透无一郎可是天才。是那种只握刀两个月就能成为柱的怪物。”
“这种级别的战力,如果因为心理问题折损在未来的战斗里,那才是鬼杀队最大的资产流失。”
说到这里,苏尘顿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而且,你也看到了。”
“现在的鬼杀队,太脆弱了。”
“炼狱杏寿郎差点死在上弦手里,宇髄天元那种只会华丽的大块头也不靠谱。”
“我们要面对的,可是活了上千年的鬼舞辻无惨。”
“我这叫前期天使投资。”
“现在让他欠我一个人情,以后等到真打起来了,我也好理直气壮地让他挡在我前面去送死啊。”
“毕竟,债主还没死,欠债的人怎么敢死?”
苏尘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毫无羞耻之心。
蝴蝶忍听得直翻白眼。
这家伙,明明做了一件改变别人命运的大好事,非要用这种充满铜臭味和算计的理由来包装。
“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吗?”
蝴蝶忍看着他。
“把所有人都变成你的债务人,把所有的羁绊都变成交易?”
苏尘耸了耸肩,结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交易最稳固。”
“感情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说变就变。”
“但是欠条不会变。”
“白纸黑字,那可是受法律保护的。”
就在这时。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水花声,紧接着是一阵豪迈的大笑。
“唔姆!真是痛快!”
“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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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隔着好几堵墙都能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苏尘少年!你的药浴简直是神迹!”
“我现在感觉充满了力量!甚至能一口气吃下一百个便当!”
这大嗓门一出,屋里的这点稍微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碎了一地。
苏尘痛苦地捂住耳朵。
“这家伙……是把岩浆喝进肚子里了吗?”
“嗓门怎么比之前更大了?”
房门被“砰”的一声拉开。
炼狱杏寿郎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练功裤,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精壮的肌肉。
原本有些苍白的皮肤,现在被药浴烫得通红,还在往外冒着热气。